“我家娃也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自己的娃打着心疼,不如咱们要打娃的时候,互相换娃打?”
“诶?这主意不错。”
白玲玲:离谱!说是那样说,谁敢打别人家娃?随便就糊弄过去了。
白凤:你们这群大人,有没有同情心了?
白凤上初中时,
“说!这是谁给你写的情书?小小年纪不学好,净跟着不三不四的人学勾搭男人。世界上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你不知道吗?”白玲玲吼道。
“妈妈,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已经拒绝同学的,我不知道他会偷偷在我书包里塞这个。”白凤委屈。
“不知道?你那个同学怎么不给别人写情书,单单给你写?还不是你勾引她?我说你最近怎么成绩下滑了,原来小小年纪都不学好,就敢跟人早恋!”
“妈妈,我没有……”
“啪”,白玲玲抽了她一巴掌,“还敢狡辩?从今天开始,每天老师说了什么,跟男同学说了什么,你回答了什么,跟那个男生见了面,都必须告诉我,听见没有?”
“知……知道了。”白凤低头哭道。
过了几天,白凤突然说道,“妈妈,你怎么能翻我的日记本呢?”
白玲玲嗤笑,“为什么不能?”
“那是我的隐私!”
“隐私?哈,连你都是我生的,你跟我提隐私?说到这我想起来,你昨天和你们班一个男生见面。你怎么不告诉我?”
“什么?什么男生?”白凤一脸懵。
“还装!昨天穿蓝衣服的。要不是有人告诉我,我还以为你已经变好,不再跟男生见面了呢!”
“妈妈,对不起,我忘记了。我只是借他一份试卷,抄一下。”
“忘记了?呵”白玲玲冷笑,“谁知道是真还是假呢?不过我提醒你,如果你要是再敢骗我一次,你就别再上学了!”
白凤内心很痛苦,她很想反抗,可是她又觉得白玲玲很不容易,生不起反抗的心思。
白凤觉得越来越压抑。
白凤上高中时,
白玲玲对白凤说道,“报考时候就选本地的大学,知道吧?”
白凤委屈,“可是妈妈,我喜欢的专业,在北省才最有名啊,我也能学到很多东西的,将来才更好找工作啊。”
“不行,你不能离我太远。我看你现在是翅膀硬了,想单飞了吧?我告诉你,没门!”
白玲玲偷偷给白凤改了志愿,本来能让本科的分数,给改到了大专,最后白凤还是留在了本市。
白凤气的直跺脚。又怨恨白玲玲,又从没想过报复她。心里很是抑郁寡欢。
白凤大学时,
白玲玲:“那个送你的男生是谁?您们都聊了什么?家是哪里的?父母是做的?”
白凤随口回答:“就芒岭那一片的。”
白玲玲:“啊?那里的人都不好,将来不能嫁到那里的。以后不能跟他联系听见了吗?”
“我们就是普通同学。家都在附近,刚好顺路,就回来了。妈你想多了。”
“那也不行。男人都没有好东西。万一你被骗了呢?”
白凤……已经麻木。
白凤工作时,
“就在本市找个稳定的工作,你也不小了,该给自己找个婆家了。跟你一样大的丽丽,人都结婚了。孩子都快生了呢。”
白凤:“妈,我不打算结婚。”
“你说什么?”白玲玲尖叫起来,“我辛辛苦苦养你这么大,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不就是想让你过的好一点吗?你不嫁人,你想干嘛?你咋不上天呢?”
“不是你经常说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吗?所以我不嫁人了,以后天天守着你不好吗?”
“胡说八道!哪有女人不嫁人的?别人都成家,就你不成家,不是丢我的人吗?我可不想出去天天被人指点,说谁谁谁家闺女嫁不出去,这么大了还在家里,丢死人了!”白玲玲发怒。
白凤不说话了,反正白玲玲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只是她更加抑郁了。
白玲玲开始大张旗鼓的,见到个人就宣传说,“我家闺女嫁不出去了,你有没有合适的对象,介绍给我啊。”
白凤感觉难堪极了。
白玲玲开始听白凤的电话,无论走到哪,就跟到哪,上厕所也不放过。
只要一抗议,就说“你有什么事背着我?你为什么不让我知道?你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
甚至半夜也把白凤叫醒,“说说,你今天见的那个男孩,他怎么样?你们都说的啥?去哪见面了?有没有约定下回见面?……”
这是一种病,病态的控制欲,病态的窒息感扑面而来,让人无法呼吸,可是白凤不知道怎么反抗。
她心里清楚,她和白玲玲是位置互换了的。
可是她也知道,白玲玲做的,都是曾经她对白玲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