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玲玲看着还是穿着裙子的白凤,气不打一处来,“白凤!我不是让你换裤子吗?你还不把裙子脱下来!你是打算到学校去勾引谁?!”
白凤适应了一会儿,心想可能是又重新投胎了?这回母女颠倒了?上一世女儿这么听我的话,这一世她肯定也会听我的话的。
虽然现在她是小孩子,小孩子也都是爱美的,怎么能不穿漂亮的裙子呢?况且这还是大夏天。
于是开口撒娇“妈妈,我不要穿裤子,我可以穿裙子上学吗?”
白玲玲面无表情,“不行。这么小,就知道穿裙子,长大一定是贱皮子!”说着就粗鲁的动手。
白凤吓坏了,大哭起来。
“哭哭哭!哭什么哭!哭丧呢?当心我不要你,把你丢给你那个死鬼老爸那里去!”白玲玲吼道。
白凤脑子里想到那个动不动就打人的前任老公,吓的一哆嗦,不敢吭声了,乖乖的换了衣服。
同时心里也开始怀疑:怎么女儿变成这样了?她不是最听自己的话了吗?现在身份一颠倒,她就不在乎我了?叫我再观察一段时间。
白玲玲心里爽歪歪,小时候第一次去幼儿园,她就是经历了这些。
白凤把生活所有的不如意都发泄到了自己的身上。把所有的不如意的锅都扣在年幼的孩子身上。搞笑的是,还要找借口,说什么都是为你好。
以前她小,不懂,觉得妈妈很可怜,常常同情她,暗地里发誓一定要对她好,听她的话,好好孝顺她。
最后的结果,却是把自己逼进了死胡同里。每天心理煎熬,抑郁成疾。若不是最后下定决心离开这个小城市。去到离家千里的包容性很强的城市,自己也不一定能走出来。
白凤去了幼儿园,没多久幼儿园老师就打电话给白玲玲:“你女儿在学校打架了,你过来一趟。”
白玲玲到了学校,了解到打架原因。啥也没说就把白凤带回家。
“白凤,你怎么能打架呢?我平时怎么教你的?一天天的净给我惹事。”
白凤委屈:“他们骂我”
“行了,他们也不算说错,你本来就没有爸爸。以后不许再打架了,听到没有?!”
白凤:……这个女儿咋回事?真不听我的话了?
现在到了小学。
“白凤,你天天都在学校学了什么呀?别人都能考100分,而你只考98分?真是丢尽了我的脸面!”
白凤委屈:“妈妈,我已经很努力了。保证下回一定100分。”
“保证?你都保证多少回了?每次都差这么一点。待会儿把卷子重新做一遍,做不完不许吃饭!”白玲玲怒吼。
过了一会儿,
白凤:“妈妈,我饿。我可以先吃完饭再做卷子吗?”
“不行!”
“妈妈”白凤扯着白玲玲的衣角,撒娇。
“松开!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再不做,明天的饭也不许吃!”
白凤终于确定了这个女儿不再听自己的话了。而且她模糊的记得,这些话都是从前她说给白玲玲听的。
即使到了现在,她也没觉得有任何不对:女儿是我生的,她不就应该听我的吗?
这样的想法,真叫人窒息。完全都是不把孩子当成一个独立的个体,而是作为自己的附庸。
白凤想对白玲玲脱口说出真相,想把角色换过来。
可是她说不出来,因为生姜强加给她的意识,就是,即使她知道她是妈妈,但是她仍然会不自觉的把白玲玲当妈妈,所以她会不自觉的叫白玲玲为“妈妈”。
她现在只能清醒的承受着,当初她加给白玲玲的痛苦。
白凤的卷子没有做完,她困的睡着了。
白玲玲跑过去一看,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拿着衣架,一顿揍。
揍的白凤惨叫不已,背上全是衣架的痕迹。
邻居们有人听不下去,开始劝白玲玲。
白玲玲开始诉苦,“我真是命苦啊,嫁了个老公,天天花天酒地的不着家。离婚后自己带着女儿,女儿还不听话。
现在上学了,更是敢跟我对着干!作业也不写,考试成绩也不好。刚刚让她把卷子做一遍,她居然睡着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群里人听到这,都不吭声了。
谁家娃啥样,谁心里有数:好的时候真好,暖的能把你的心都化了;不好的时候是真气人啊,把自己的低血压都能治好。
揍的轻了吧,他不长记性;揍的狠了,又自己心疼。反正总也教不好。
于是群里有人艾特白玲玲:“大妹子,你家再打娃给我说一声,我把俺家娃送过去,你一块儿打了吧?我给你出劳工费。”
白玲玲:“……为啥啊?”
“俺家娃老闯祸,从前都是小祸,不舍得打,只口头教育。这不,今天又踢球,把学校的玻璃给碎了。学校让赔钱。
今天又往老师的课本里放毛毛虫!真是气死我了。已经狠狠打了一顿了,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改。
我听你教育娃的时候,娃哭的那声音,撕心裂肺的,那肯定是知道错了。所以我想以后我家娃再犯错,直接送你那,让你帮忙教育。”
业主群其他人,“对,对,我家娃也是很欠收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