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敏玉迟疑了片刻,忍不住还是提了句,“他最近住院了,我去看过他,情况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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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焰听完了所有的来龙去脉,似乎到这刻才明白他为什么明明心脏不好还能参加军训了,似乎明白他为什么有时候带着点偏执和阴郁了,也明白那天他抱着她的时候,情绪里的低落和不舍……
她觉得自己就够倒霉了,和他比起来,倒算是幸运许多。
程焰看着沉睡中的程训之,听着外面再次下起的暴雨,烦躁的感觉久久不散,仿佛心里有个人直在催促她去干什么。
片刻后,她终
于起了身。
出租车停靠在医院门口,她撑开伞往住院部的大楼去,雨下得太大,把她身上都淋湿了。
她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只是扳着张脸,心情差到谷底。
季时屿已经两天没吃饭了,每次吃口,便说吃不下了,徐静劝他也没用,他情绪反复无常,她真的很担心。
程焰敲门的时候,他只是在病床上翻了个身,“我不想见人。”
徐静开门的时候,却看到程焰被淋得半湿站在那里,顾不上跟她说阿时不想见人,连忙把她拉进来,找了块毛巾给她擦,“怎么淋成这样啊,脸色也这么差,生病了吗?”她抬手去触程焰的额头,发觉并不烫才松了口气,只是她看起来脸色太差了。
程焰终于开口,声音带着点嘶哑,“没事,我来看看他。”
季时屿豁然折起身,扯得手背上压着吊瓶针的胶带崩开了,针也扯了出来,血水溅得到处都是,徐静惊叫声,边拿棉签给他压,边按铃叫护士。
程焰只是看着他惨白的张脸,忍了好几天的眼泪,这刻才掉下来。
她是个太坚强的人,落泪的时候,脸上点表情都没有,只眼里含了太多的情绪,让人格外心疼。
季时屿突然有点手足无措,抬了下手,隔着这么远,似乎想把她眼泪给她擦掉。
护士进来了,忙给他处理好,然后在另个手背上扎了针,这几天常常打吊瓶,手背上都是针孔,看他又没吃饭,临走前忍不住说了句,“你要好好吃饭啊,身体这么虚弱,什么时候才能好。”
程焰抹了眼泪,走过去他身边坐下来,徐静借口有事出去了,顺带关上了门。
季时屿终于才说了句,“你怎么来了。”
程焰端起床头放着的粥,舀了勺递到他嘴边,“我不想年纪轻轻没有男朋友,你好好的行不行?”
季时屿安静地看着她,“行。”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
火火:只有丧偶,没有分手(bus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