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吐他脸上,算他走运。
“怎么?没怎么。就是建议贺总去医院看看脑子。”她含讥带讽,冷冷觑他。
贺时鸣撑起身子,坐在了床边,又恢复了成一贯的公子哥模样,轻佻地看着乔曦,“为什么要去医院看脑子?”
乔曦无话可说。
跟一个无赖有什么好说的?
她收回目光,掀开被窝,准备去洗漱,还没走两步,就发现身上的衣服被人换过了。
是她曾经常穿的一件睡衣。
他夸她穿黑色有种特别的诱惑,后来她的睡衣都换成了黑色。
“你脱了我的衣服?”
贺时鸣撑了个懒腰,当她瞪他是要说什么严重的事,原来就一件破衣服。
“你吐得满身都是,不换衣服,怎么睡?邋遢的女孩。”贺时鸣笑着欣赏她姣好的曲线。
“你无耻!”乔曦从牙缝里磨出这句话来。
“还行。唔我还替你洗澡了。”
“??”
乔曦抡起手机就往他身上砸去,“你神经病吧!”
贺时鸣精准的接过手机,笑笑,不同她计较,只是提着的一颗心缓缓放了下来。
昨晚做那些事,到底是放肆了。想到她哭着,几乎濒临昏厥,他心里就忐忑的厉害。
就怕这小姑娘和他秋后算账。
半年没见她,一见面就如彗星撞地球。
火星飞溅,死伤无数。
乔曦进了浴室,冷静的洗脸,刷牙。只是动作很慢,仿佛慢下来,她能有充足的时间去思考如何解决他们之间这一烂摊子。
半年。
她用尽力气和他的影子缠斗了半年,终于要熬过黎明,却没想到黎明过后,是更冗长的黑夜。
她苦笑的想,就算是极夜,半年也该有光了吧?
洗漱完,她换好了放在浴室里的干净衣服,出来后,贺时鸣招呼她过来吃早饭。
说起来,早午饭更准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