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就说:“撇清又如何?”
姚盛举彻底黑了脸,他垂立身侧的手渐渐攥紧,但面上还在克制。
“虽如今魏王只你一个,但保不齐日后会如何。身为皇子,三妻四妾再是寻常不过。你如今风头正盛,可以如此嚣张得意,但凡事还得想想以后,得给自己留条退路。姚家再不济,但关键时刻也可替娘娘避点风雨,还望娘娘三思后行。”
说的这般冠冕堂皇的,可之前她病重,他们给她避风雨了吗?
他们再寻个姚氏女取而代之还来不及呢。
若真有那一日,想来她就是他们姚家的一颗弃子了。
本可不予理会,直接拂袖走人,不过,姚品娴却故意挑衅说:“我有裴家呢。”
“你!”只这一句,便彻底让姚盛举怒火中烧。
果然母亲之前所言都是对的,这丫头,她果然在为裴家铺路。
[叮~健康值+5]
听着这样悦耳的声音,姚品娴心情大好。
而那边,姚盛举气极反笑起来。
他言语间也不再客气了:“裴家?那你是想扶植你那蠢钝的舅舅,还是栽培平庸得连几句诗词都背不熟的表兄?”
“这就不劳父亲大人记挂了。”对如此这般的羞辱,姚品娴不甚在意。
言至于此,父女二人算是彻底谈崩了。
魏王来的迟,上楼来时,父女二人谈话已近尾声。前面的话他没听到,只听到了王妃说日后宁靠裴家也不靠姚家,然后就是裴大人对昌宁伯府众人的羞辱。
父女二人不欢而散,这和魏王想象中的有出入。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的魏王并没有现身出现,而是等那二人都先后离开了后,他这才从隔壁的包厢现出身来站到长廊上。
高大身子巍峨伫立,盯着父女先后离去的狭窄长廊,他眉轻蹙,一时陷入了沉思。
王妃和姚家,似是十分不睦。反倒对裴家,王妃极为看重和依赖。
回了王府后,魏王没有即刻回内院。而是先在外院书房一个人先呆了会儿,然后又把邹管家唤了来,旁敲侧击一番打探取了点经验后,这才稍稍有点信心和准备的往内院去。
可他原以为,被父亲和娘家伤了心的女人这会儿定是哭得双眼红肿,或是一脸愁容和心不在焉。却没想到,他去到内院时,她正一脸明媚笑颜的迎他。还如往常一样精神头十足,面上丝毫不见伤心之色。
魏王认真盯着她那张脸看了好一会儿,可仍旧看不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