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完别后,直接就转身离开了。转身的决绝,似没有丝毫的留恋和不舍。
目送走了沈寒清后,姚盛举这才往长女院子去。
姚品妍之所以敢这样,无非就是觉得家里人不会拿她怎么样。
若事情没成,姚峥好好的,毫发无损,父亲和祖母定会庇护于她。而若是事情成了,即便父亲也恼羞成怒,可又能如何?
即便是罚她一顿,那她也算赢了。
用一顿罚换来姚峥的名声尽毁,她也值了。
可她没有想过,如今这个家,二房三房的早和继房的站在了一起。即便是老太太和老爷护她,他们二人也不能什么后果都不管的去庇护。
这是一场博弈,很明显,姚盛举手上筹码不多。
他如今既要靠着继房的一双儿女,他就必须要做出取舍来。可以为长女尽力去争取,但他却不能丝毫不顾及继房三人的感受。
而经此一事后,姚盛举虽对长女更多的是怜惜同情和不忍心,心中不免也要生出些怪罪和怨愤来。怪她为何如此不懂事,怨愤她竟险些毁了峥哥儿,毁了姚家的好前程。
姚品妍既是装病,自然会装得像些。所以姚盛举过来时,姚品妍正卧在床上。
但姚盛举却不相信她是真的病了,且这个时候他也实在没心思去哄她,所以,他一去了后,就直接让丫鬟去把大小姐叫出来。
丫鬟还在演,一脸急色说:“老爷,大小姐她病了,这会儿正难受着。”
姚盛举一脸木色,闻声只说:“既她不肯出来见我,那便由你去传我的话。趁早收拾收拾,三天之后,从这个家搬出去。”
“老爷!”丫鬟一脸的不可置信,“老爷您在说什么?您是说真的吗?”
姚盛举早没了之前的和颜悦色,见这丫鬟一副没有规矩的样子,胆敢不听他吩咐行事,而是质问他……姚盛举此刻真的是已经在极力压制自己的怒火了。
他问:“叫什么名字?”
“啊?奴婢吗?”丫鬟有些吃惊,但还是答了说,“奴婢秋黄。”
“好,秋黄!”姚盛举淡淡点头,又问,“是不是还有一个叫春红的?”
春红本来是伺候在内卧姚品妍床边的,听到外面老爷唤她名字后,忙迎了出来请安。
“奴婢春红见过老爷。”
姚盛举目光轻描淡写在二人脸上扫过后,用不轻不重不咸不淡的语气说:“来人,把这两个丫鬟带走卖了。”
“老爷!”春红和秋黄齐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