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清闻言,却并不为所动,只道:“我只是替姚兄弟捏了把汗,想着他如此旭日骄阳一般的人物,若真因一个刻意的诬陷而毁了一生,那该多么可惜。”
“晚辈自幼家境贫寒,深知每一步的不易。想在官场上长久的走下去,是一步也错不得的。若因旁人而害得自己阴沟里翻了船,岂不是冤死?”
“是,沈大人言之有理。”姚盛举脸色极为难看。因为他看得出来,沈寒清沈大人,他其实是在拒绝了。
虽话未明说,但彼此心中都是明白的。
沈寒清是个冷情之人,既他心中有了决定,便谁都左右不了。他如今不想再与姚品妍有任何瓜葛,所以,他会把话说得清楚明白,让姚家也彻底断了这个念头。
而不是拖泥带水,藕断丝连。
所以,他索性把话说得更清楚直接了些,直言道:“和贵府令嫒无缘分,是晚辈没有这个福气。姚大人,日后你我还可如从前一样,常来常往,但再引着晚辈到贵府后院去,就实在是没这个必要了。”
“沈大人,其实小女妍儿……”
“姚大人,不必多言,晚辈心中都明白。”
姚盛举还欲争取,但沈寒清既有了决定,他便不会再给他多言的机会。既要做个了断,那便该彻彻底底的了断。
姚盛举抬眸,望着面前的人。他心里如针扎一般疼,有惋惜,有不甘心。
但更多的,还是对长女的心疼。
心疼她婚姻竟如此不顺,如今好不易有了个沈大人,却也这样不了了之了。
“沈大人,在下可否再多言一句?”姚盛举问。
沈寒清目光清清冷冷看着他,眉心微拧,他冲对面的人缓缓点了下头。
“姚大人请说。”
姚盛举直接问:“你对小女妍儿,可是真的动过心,有过要娶其为妻的心思?”
这个话,沈寒清并不想回答。既无可能,又何必再多言这些呢?
他若说有,又能怎样?除非是加重了他们父女的失望和不甘心而已。
说不定,因为这些不甘心,日后还会再行纠缠。
沈寒清不想给自己添这些麻烦,所以,他微垂了眸,沉默了有一会儿,才道:“令嫒并非晚辈心中最佳妻子的人选,晚辈喜欢的人,出身不重要,甚至容貌长相皆不重要,但她定要心地纯善,积极乐观。要爱笑,要热情。会做好事不留名,也要有几分聪明。”
“好!在下明白了!”姚盛举不想再听他说这些,直接起身送了客,“今日家中有事,招待不周了。等改日,再邀沈大人登门做客。”
沈寒清抱手:“晚辈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