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牛搓着手:“好好好,等我老了,有这么多酒喝,真是太好了。”
杨业斜眼望着他:“为了防止你,每天去偷喝,耽误事。我会叫人把守在酒窖门外。”
孙大牛的脸立刻垮了。
杨业说:“每天定量供应给你。一天一小杯,不能再多了。”
杨业说这个烈酒不能用酒樽和大酒杯,更不能用大碗牛饮了,叫人特制了一批只有核桃大小的白瓷杯。
孙大牛很不满意:“那么小个杯子,还不够打湿我的嘴。”
杨业:“喝酒误事。就算是一小杯也只能晚上喝。”
孙大牛再不敢说话。
以前杨业在军营里抓到饮酒耽误军情的,都是直接打十仗赶出去军营永不录用。
现在算是给他面子了,还准他喝一小杯。
这会儿新酒放进酒窖,酒香四溢,馋得孙大牛口水只留。
他涎着脸说:“今天的新酒,总是要给我尝尝吧。”
“行吧,你也算是我最重要的品酒师。”杨业叫人打了一小杯过来
孙大牛接过一口就干了,咂嘴回味:“还别说,还真别说,你的酿酒本事就是比别人强。这酒香醇透顶,就是太少了。”
一张俏丽的脸忽然凑了过来:“什么好东西,让我看看。”
楚阿娇
杨业说:“啊没什么。”
然后一边示意人赶快关酒窖的门。
楚阿娇手里拿着几张告示,一看就是守勤或者付长庚叫她帮忙抄了拿去张贴的。
楚阿娇来了这一个月,跑来跑去的,黑瘦了不少,现在每日都跟守勤一样打扮,越发看着像个俊俏小子。
楚阿娇站直了,一脸不满:“啧。你们真小气。有好东西自己躲起来吃。”
杨业说:“你还小,喝不了。”
讲实话,他觉得楚阿娇的脑子本来也不算很聪明,学什么都学不会。
给衣服打个补丁都缝得乱七八糟,皱成一团像个鸡屁股。
手还不如守勤灵巧。
她要是再被酒精毒害一下,就更不好了。
他怕楚阿娇纠缠,走开了。
楚阿娇有些不甘心,撇着嘴:“啧,不就是酒吗?我又不是没喝过。我们南楚还有蛊酒呢。”
孙大牛舔了一下嘴唇说:“谷酒?谷子做的酒。那不就是米酒吗?好喝吗?我喝过糯米做的,还行。有点淡,太甜了,不如高粱酒。”
楚阿娇:“好喝。是我们南楚女子亲手酿的。平常人喝不着。只有南楚女子爱上的人才有资格喝。”
孙大牛一听更馋了,说:“你会酿吗?弄些我尝尝。”
杨业哭笑不得,走过来拉了一下他:“有点出息。怎么听见酒就走不动道了。胡说八道什么?她说的那种是有毒的,喝了要死人的。”
孙大牛立刻往后退了一步问:“鸩酒?”
楚阿娇说:“不是。我们南楚女子会捉一些剧毒的蛇虫鼠蚁,全部放在一个罐子里,为了防止它们跑出来,盖上盖子。因为空间狭小,它们会在里面残杀。过一阵子打开,里面只剩一条,那就是蛊虫。这蛊虫剧毒且复杂,别人压根没有解药。我们之后把蛊虫晒干泡在酒里面,就是蛊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