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元喜哗啦扯了一下生锈的大铁门,两扇大铁门中间缠着一条铁链,上面挂一把大锁,都生锈了,铁锁更是连锁眼也锈的严严实实。
傅霜问怎么样能弄开吗。
“打不开,还是很结实。”
贺元喜摆弄了一会儿,发现两扇铁门中间能拉开一条大约三十多厘米的空隙。
“女生从中间钻,男生翻过去。”
贺元喜用力撑开两扇门中间的缝隙,傅霜脱下背包,第一个钻了进去,然后第二个是我,第三个才是齐乐。
贺元喜率先翻过大铁门,外面的沈晨曦将背包扔了进来。
齐乐紧张地挽着我的胳膊,不知是兴奋还是害怕,身体微微发抖,看向后面笼罩在黑乎乎中的游乐设施。
沈晨曦和另外一个男生也翻过大铁门。
“走吧。”
傅霜和贺元喜带头,走在最前面,贺元喜举着照相机又开始录视频。
“那个穿着蓝色泳衣的小男孩不相信自己死了,每当到了晚上,就边尖利地哭泣,边在游乐场中游荡。
本来只有每当到了晚上,游乐场闭门后哦,工作人员能看到他,听说游乐场找人做了一场法事,结果却毫无作用,游乐场的蓝泳衣男孩事件越演越烈,几个月后,有游客在晚上游乐场闭门前,声称也看见了一个奇怪的男孩,那个男孩想将他们的孩子往游泳池的深水区带。
蓝泳衣男孩想找替死鬼,游乐场为了游客的人身安全,只能暂时关闭了游泳馆。
结果却没有起到任何遏止的作用,因为”
贺元喜即将说到关键处,齐乐忽然爆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顿时吸引所有人的注意。
我被她吓了一跳,齐乐将手电筒照向旋转木马。
“我刚才好像在旋转木马上看到一个小男孩!”
我不由地有些头皮发麻了,对齐乐说了句。
“你肯定因为太紧张看花眼了,那里什么都没有。”
我在夜间能将一切看得清清楚楚,那座旋转木马的木质顶盖刷着粉色蓝色黄色的漆,虽然荒废了二十年,漆面剥落,但油漆的颜色印进木头中,保留下来一些原有的旧颜色。
那里什么都没有。
贺元喜早已将照相机的镜头转了过去,对我们说一起去看看,他已经抬脚大步走过去了。
傅霜跟上,沈晨曦和另一个戴眼镜的男生也抬脚走去,我没办法只能一路头皮发麻地,带着几乎挂在我身上的齐乐,跟在他们身后。
旋转木马上的漆也剥落了大片,结着蜘蛛网,废弃的蛛网缠着空气中的灰尘和毛絮,灰扑扑地挂在顶上轻轻地飘荡。
贺元喜踩上旋转木马的台子,发出木板吱呀的老化声响,他围着旋转木马慢慢地走,边拍边配上语气平静而神秘的解说。
“相传每当到了夜晚,原本拉闸关电的游乐场中,这座旋转木马就会诡异地通电,旋转着,空荡荡地播放欢快的音乐。”
贺元喜的解说在空荡的废弃游乐场中,诡异而不祥。
沈晨曦也抬脚踩上台子,低头拿手电筒照了几眼,手指在其中一个白色的大马上一抹,对我们说道。
“有水。”
“哪里有水?”
傅霜也问了句,第三个踩上台子。
沈晨曦指给她看。
“这里,有水迹,而且没有灰尘,看这里的印记,像不像刚刚有人在这里坐过?”
沈晨曦分析道。
此时贺元喜已经捧着照相机转到旋转木马的另一侧了,传来的解说声有些小,但依然能够听见。
戴眼镜的男生站在原地没有动。
齐乐推了推我,问道。
“我们也去看看?”
“好。”
我答应了,和齐乐走上台子,木板在脚底发出难听的吱呀声。
手电筒灯光的照射下,白色大马的表面的确反射出一层水迹,上面有水,而且中间有部分明显没有灰尘。
灰尘消失的部分,看起来像个屁股印记,看尺寸好像是小孩子的。,
或者是一个骨架小身形小的女生?
反正我是不太相信,这个灵异社之前的无数次探险都没有遇上真东西,我一来就倒霉地遇上了。
我更倾向于有人捣鬼,或者这里的痕迹是灵异社为了效果特意安排,但是没有提前告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