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面包车里的环境,我眉头一皱,对齐乐说要不算了吧,她真的不怕被卖了吗?
齐乐弯腰屁股一撅坐上车,还对我道。
“小狐你也快点啊,哎呀我们都来了,放心不会有事的。”
她坐下后对我招手。
我也上了面包车,齐乐扶着我坐中间的位置,旁边紧挨着沈晨曦。
沈晨曦这个人的个子大,坐面包车后排的座椅,看起来有点憋屈。
刷拉关上车门,贺元喜打开车里的暖气,又放了吵闹的摇滚音乐。
齐乐全程异常兴奋期待,一直叽叽喳喳的和副驾驶的傅霜说话。
而旁边的沈晨曦从上车后,就一直在低头看手机,我瞥了几眼,沈晨曦好像在看什么数据,我看不明白,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另一个带眼镜的文弱男生坐在最后排的中间位置,他的性格比较腼腆,和沈晨曦一样不爱说话,属于社团里没存在感的那个人。
我通过后视镜打量他,他很快就发现了,抬手用手指扶了一下眼镜,在后视镜中腼腆地对我一笑。
他在后视镜中对我笑
好像有点奇怪。
我拉了拉齐乐,齐乐大大咧咧地问我怎么了。
“我”
傅霜的声音忽然插进来。
“哎呀忘记把装备交给你们了!”
她低头在黑色旅行包里掏了一会儿,拿出来两个手电筒两个对讲机交给我们。
“我教你们用下对讲机,如果团队成员分散了,就使用对讲机联络。”
贺元喜将面包车开上高架,半个小时后开下高架,已经靠近京都郊区了,路上有不少大货车,而且来往的车辆速度较快,路灯外的地方黑乎乎的,几乎看不见路人,我见已经到这里了,于是就没再提半路下车的事。
面包车又开了大约半个小时,到达废弃游乐场。
路边几乎是荒郊野岭,贺元喜找了个地方随便把车一停,回头问我们。
“怎么样?这个地方够不够刺激?”
最后排的文弱男生没说话,沈晨曦关了手机,他看了一路复杂的数据,闭眼抬手揉了揉眉心。
只有齐乐回应贺元喜。
所以贺元喜到底在问谁?他们这个社团,有点奇怪。
开门下车,脚踩在坚实的土地上,我在夜晚也能够清晰视物,向远处望去,看见掩映在枯黄的杂草和萧条的树枝后,那座隐约若现的游乐场。
面包车前的明亮的大灯熄灭,其他人陆续打开手电筒,我也跟着打开。
傅霜与贺元喜带头,走向那座废弃游乐场。
贺元喜边走边打开照相机的录像功能,现场配以神秘的解说。
“听说上个世纪九十年代,这里有座叫做红太阳的游乐场,生意火爆,每天的游客络绎不绝。
但是有一天,有个身穿蓝色泳衣的十岁小男孩儿贪玩跑到了游泳池的深水区,不慎在游乐场的泳池遭遇了溺水,相传那个小男孩沉入深水区后,打捞人员下去打牢他的尸首,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
当时现场有人说,可能因为水下能见度有限,小男孩儿所穿的泳衣又是蓝色,很难发现,不如将泳池里的水抽干再找。
人们打开游泳池的排水口,又调来抽水机,经过一夜时间,终于将深水区的所有水放干净了,结果却诡异地发现,游泳池中根本没有溺水小男孩的尸首。
那个溺水的小男孩,不见了。
从那天开始,这座游乐场每到深夜,所有游乐设施关闭后,游乐场的值班工作人员就能看见那个穿着蓝色泳衣的小男孩儿,在游乐场中哭泣游荡。”
齐乐用力抓住我的胳膊,整个人朝我身上贴靠。
“小狐,我好害怕怎么办?”
怎么办?
她害怕的话就不要来,为什么害怕却又忍不住想来。
“我们已经到这里了,你想后悔也晚了。”
我无语地对她。
贺元喜解说完这段,我们已经走到了废弃上锁的大铁门前。
不知道哪里传来两声渗人的乌鸦叫,齐乐瞬间加重抓我胳膊的力道。
“小狐”
有这个闲心,去逛街或者待在宿舍追剧不好吗,非要跑到这种鬼地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