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头沈遇给的那些野菜和菌子,暂且不论,已经是很合宋玉枝的心意。
光是小猞猁一样,就让宋玉枝觉得很有必要做点什么——
养了这小东西两日,宋玉枝才发现它虽然精乖通灵,却娇气的很。
之前沈遇给了宋玉枝一袋子自己烘的肉干,说喂那个就好。
可几顿之后,小猞猁就对那又柴又硬的肉干,表现的兴致缺缺。
反而对宋玉枝做的饭食很是感兴趣的模样。
经常一家三口用饭食的时候,小猞猁就蹲在条凳上,时不时用爪子轻轻扒拉宋玉枝的衣袖。
宋玉枝还是按着养猫的思路来养这小家伙,想着吃太多油盐对它不好,便每次都只作不觉。
后头小猞猁就不缠着她了,改去缠着宋知远。
宋知远喜欢它喜欢的不行,说小猞猁是吓跑那些个野猫的大功臣,还动用了他轻易不舍得用的工钱,给小猞猁买了一把专门的梳子,每天给它梳毛,趁着下午晌天气最好的时候,还一点不嫌麻烦的给它洗澡。
在宋玉枝眼皮底下,宋知远倒是没做什么,但是转头宋玉枝没看到的时候,宋知远却拿了剩菜给它吃。
吃的小猞猁第二天直接窜稀了。
宋玉枝下午晌回来,看它蔫蔫哒哒的,就和宋知远带着它去看了兽医。
好在丰州城里人吃的药贵,兽药倒还是普通价格,花进去几十文钱,配了一副药来,吃着也就好了。
宋知远后悔不迭,用他自个儿的工钱支付了汤药费,保证以后肯定不会心软,再喂小猞猁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宋玉枝倒是没怪自家弟弟,毕竟小猞猁长得那么可爱,圆溜溜的大眼睛不错眼的看着人的时候,连她都觉得心都要化开了。
弟弟抵抗不了这种“攻势”很是正常。
而且这小猞猁虽说是她决定要养的,但她日常忙着摊档上的活计,就已经分身乏术。说来还都靠宋知远来照顾它。
总不能她自个儿啥也没干,反过来嫌弃干实事的人。
她只是在想,她才刚养了小猞猁两日,就差点不注意让他得病了。
这小猞猁是沈遇身边养了好些天才带回来的,据说一开始还受了伤,奄奄一息的,这才被母猞猁给舍弃了。
也不知道那些天里沈遇费了多少心思。
这么想着,宋玉枝给沈遇准备东西的时候就格外用心了。
她提前一天在码头上买了一些人家晾晒好的小鱼干回来。
其中有小公鱼、丁香、鰽白等杂鱼,以小公鱼为多,都是手指长短。
价格倒不贵,毕竟这种小鱼很是常见,做法也十分简单。
通常就是从水里捞起来之后,除内脏和鳃,清洗干净,直接放在鱼架上晾晒,也不会在里头搁什么调料,吃多了整个嘴巴里都犯腥。
同样是家贫又爱吃酒的男人,买回去当下酒菜的。
宋玉枝亲自采买的时候亲自挑选了一番,这些小鱼干整尾完整,在侧面有一条银白色纵带,鱼的肚皮也都没有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