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霍司渊干呕了一下。
沈凌云赶忙跑到他身前,拍了拍他后背,假装不解的眨了眨眼睛,“好端端的,阿渊怎么还犯恶心了腻?”
霍司渊强撑着摆摆手,“没事……我没事……”
沈凌云心里哼了一声,表面人畜无害小白兔。
“阿渊放心,即便我肉眼观察不出来金毛臭臭的成分,我也可以找相关的专业部门进行化验检测……”
“不必了。”因为干呕,霍司渊惨白着一张脸,“你早就猜到,是我偷吃了饺子,对吗?”
“嗯哼~”沈凌云大剌剌的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首先,金毛再厉害,它也不可能撬开饺子盒的盖子;其次,饺子盒放在冷藏室的最顶层,金毛跳起来也够不到;最后,鉴于阿渊你有嫁祸金毛的前科,我不得不怀疑你。”
“倒是不蠢。”
霍司渊喝了一口矿泉水,面色缓和过来,“你故意装作不知道,学着我上次在老宅卧室分析一根头发的样子,不单单是为了逼我承认偷吃饺子,对吗。”
“倒是不蠢。”
沈凌云扬扬眉,手肘随意搭在椅背上,“霍司渊,我没别的意思,我知道,梦游的事,压根不存在,两次都是你抱我上的床;昨天晚上,你说水饺味道一般般,嘴硬的结果,就是你饿到半夜偷吃饺子,试图嫁祸金毛……”
霍司渊面色阴沉,“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知道你有点生气,但是你能不能先别生气。”
沈凌云温柔的牵起他的狗爪子,“阿渊,我知道你五岁丧父,自小便生存在霍家虎狼窝里,跟你大哥他们这群老狐狸斗智斗勇,艰难求生,最后拼杀出一条血路,成为霍家掌权人,帝城闻风丧胆的霍七爷。”
说到这,沈凌云声音染上哭腔,“阿渊,我欣赏你头顶的无数光环,但我更心疼你这一路而来的实属不易,在我面前,你可以摘下面具,做最真实的自己,尽情享受恋爱的快乐,对我这个女朋友有什么不满,你可以直接提出来。
你喜欢什么,爱吃什么,讨厌什么,等等,你可以直接告诉我,我也是,小情侣最忌讳互相猜来猜去,我们人类长了一张嘴,除了吃饭,不就是为了开口说话、传达需求、促进了解的吗?”
“我并不这么认为。”
说罢,不等沈凌云开口,霍司渊就扣住她后脑勺,低头吻了上去。
沈凌云震惊的放大瞳孔。
说吻就吻,介是揍嘛呀?
一时间,她先机尽失,城门失守,敌军攻入城内,疯狂掠夺。
墙壁挂钟不知道嗒嗒嗒跑了多少圈。
男人身上散发的冷冽木质气息,缠绕鼻尖,迟迟不肯散去。
沈凌云大脑有些缺氧,心底不禁划过一个问号。
霍司渊以前真的没有谈过女朋友吗?
有些技术,非后天努力不可得。
有些技术,非天生大器不可成。
沈凌云始终睁着眼睛,仔细端详霍司渊接吻时的模样,心底竟滋生出一种隐秘的、邪恶的、阴暗变态的快感。
霍司渊吻得越难以自拔,她越要清醒的看着他沉沦,脑海中反复播放他曾经伤害过自己的画面。
不费吹灰之力,就把高高在上的神明拉下神坛,征服神明的快感,远比她敬畏神明,更加令她兴奋。
不知吻了多久,似是体力不支,霍司渊终于舍得放开她,面带潮红的喘着粗气,“比起你这张小嘴叭叭叭,我更喜欢堵住它。”
沈凌云抽出一张纸巾,替他轻轻拭去唇畔的一丝光亮,声音软绵绵带着钩子,“那阿渊同意我的恋爱观吗。”
“什么。”
“打直球。”
“呵……”霍司渊暗哑的嗓音,贴着她耳畔,“我现在就想要了你,算吗。”
“算。”沈凌云勾起唇角,“小情侣之间,除了doi,还可以做许多有趣的事情。”
闻言,霍司渊眸底的情欲尽数消散,面色恢复一贯的清冷寡欲。
“你倒是毫不羞耻。”
沈凌云单挑了一下眉梢。
没有哪个男人,能受得了自己的女朋友,曾经承欢在别的男人身下。
霍司渊亦是如此。
不为爱,只是单纯的占有欲在作祟,她跟莫折枝的事,都会成为霍司渊心头的一根刺。
于她而言,这根刺,随时都能刺破霍司渊膨胀的欲望,让霍司渊瞬间败掉性致、萎靡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