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霍司通,就连她,日后都得小心行事,千万不能暴露自己。
“呵……”霍司渊低笑,“怎么,怕霍司通事后查到你头上,还是怕我告诉霍司通你手机里有他的好东西。”
“你会吗。”沈凌云弱弱问道,气势一下子矮了半截。
该怂就得怂。
她是不怕霍司通缠上自己,但前提是霍司通不知道她就是偷听秘密的人。
她可没打算头铁到直接自爆,弄个鱼死网不破的地步。
闻言,霍司渊指尖微微捻动无名指上的环形素戒,沉吟道:
“你偷听了霍司通这么大的秘密,眼下又被他当猎物盯上,落在他手里,你猜莫折枝会不会救你,哦不,是莫折枝能不能救得了你。”
沈凌云拿起桃花乳酪碗里的小勺子,声音淡淡,“这么说,霍爷您是打算把我供出来了。”
“我很期待。”霍司渊唇角弧度加深,“我很期待我的莫医生英雄救美的戏码。”
“那您还是别期待了。”沈凌云白了霍司渊一眼,“我替你的莫医生回答你,他不会为了我拼上身家性命,您不就是想看这个结果吗?想让我认清现实,我不过是他的一个玩物而已,利益当前,便可以随意弃之,对吗?”
“难道不是。”
“是是是,我早就认清自己癞蛤蟆不配吃天鹅肉了。”
沈凌云放下小勺子,直接抱起乳酪瓷碗,喝了一大口,转头看向霍司渊,“倒是霍爷您,为什么不拆穿霍司通跟赵晗?”
“为什么要揭穿,你见过哪个猎手会一口吞掉自己的猎物,看他们在我眼皮子底下表演岂不是更有趣。”
沈凌云挑眉,漫不经心的问,“猫玩老鼠,您就不怕玩脱了。”
霍司渊笑了笑,低头,呼吸喷洒在她耳廓,“霍司通要赵晗找的东西,赵晗永远都不可能找的到,你是想打听这个吧。”
沈凌云指尖一抖,手里的乳酪碗险些掉地上,果然是只城府深沉的老狐狸。
精的嘞!
“那我能知道霍司通要找的东西是什么吗?”沈凌云好奇的问,她压根没打算否认霍司渊的话,不然就真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闻言,霍司渊目光落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后,霍司渊蓦地叼住她耳朵,“一份牛皮卷和一枚桃符。”
霍司渊声音清冷微弱,坐在对面五米开外的沙发上的人压根听不见。
在他们眼中,霍司渊就是真的在咬耳朵,而并非在咬耳朵。
沈凌云却是把他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不禁纳闷。
“牛皮卷我知道,桃符什么鬼?桃符不是春联以前的大名吗?霍司通找那东西干啥?辟邪呀?”
沈凌云揣着明白装糊涂,陆北骁要她找的桃符,其实是用桃木雕刻成的一枚桃花瓣形状的东西,类似祈福用的挂件。
而牛皮卷,具体长什么样,她就不清楚了,陆北骁只说牛皮卷外面印着桃花和蛇的图案,她猜牛皮卷上面应该记载了什么古老的武功秘籍或者宝藏之类的吧。
“没错,桃符就是春联,驱凶辟邪。”
经她这么一问,霍司渊松开她耳垂,果然没有再怀疑她,她算是成功躲过了霍司渊的试探。
毕竟正常人一听到桃符,下意识都会反应出古代版的春联,而并非他们要找的桃木花瓣的桃符。
“霍爷,您高坐神台,喜欢看霍司通他们享受虚假的胜利,那您就不该把我暴露到霍司通跟前,这就等同于告诉霍司通,他的秘密和谋划你全都知道,您由暗转明,失去了逗弄猎物的乐趣,对您有什么好处。”
沈凌云早就看明白了。
靠人不如靠己。
与其指望不靠谱的莫折枝,她还不如自己亲自说服霍司渊。
“你说的没错。”霍司渊眸光清冷幽寒,“我在等他们功败垂成的那一刻,等他们迎来短暂黎明后的无尽黑暗,可那又如何?”
霍司渊朝她弯起唇角,声音冰冷,“我有一百种办法,既不暴露自己,又能把你推到霍司通面前,我倒要看看,莫折枝为了你这么一个贱女人,他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
贱?
沈凌云在心底咀嚼着这个字,简直要被狗男人气笑。
偏见果真一座大山,可她不会傻呵呵的去搬。
“啊对对对,霍爷您英明神武,睿智不凡,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霍司渊被她的话噎住,挑眉,“你当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