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密密麻麻是他的自尊。
“霍爷……”沈凌云蠕动着唇瓣,弱弱道:“那个……霍爷您别灰心,您别丧气,因为在我老家流传这样一套顺口溜,男人肾不好肾不好,牛鞭生蚝是块宝,补肾佳品都说好,老公交粮少不了,老婆一夜七次澡,霍爷,只要您肯慢慢调养身体,日后娶妻生子,迟早……”
“子羡。”
这时,霍司渊突然打断她的话,目光一错不错盯着她,嘴上却向霍子羡询问道:“刚刚沈护工是怎么笑的。”
“嗯……”霍子羡摸着下巴,故作思考的回忆了一会儿,“对!我记得姐姐刚刚是仰天大笑,笑声中气十足、豪迈爽朗、震耳欲聋,咦?七叔问这个做什么。”
霍子羡佯装不解地朝霍司渊眨了眨眼睛,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沈凌云气得牙根痒痒,恨不得磨刀霍霍向牛马。
不出意外的话,她要出意外了。
自家侄子什么德性,霍司渊自然了如指掌,霍司渊没有回答霍子羡的疑惑,而是直接起身离开,跟她擦肩而过时,霍司渊低头对她附耳道:
“沈护工刚刚说生命在于运动,为了能让你食欲大增,晚饭前,你的任务,就是对着面前这棵桃树,仰天大笑。”
沈凌云嘴角疯狂抽搐,却也只能口是心非的乖巧答应,“多谢霍爷,我可喜欢笑了。”
面上笑嘻嘻,沈凌云心里却不服气的直哼哼,笑就笑,她可没说一直笑。
正暗自得意时,结果她就听到霍司渊幽幽道:“子羡你留在这里,替我好好监工。”
沈凌云瞬间石化。
“姐姐放心,有我在,我保证不会放水,我相信姐姐的实力,为了干饭自由,奥利给!”
这时,霍子羡好死不死地跳到她面前,笑出两颗小虎牙,给她加油打气。
沈凌云拳头立马硬了。
这对叔侄,没一个省油的灯!
她这副嗓子,今天怕是要折在这对叔侄身上了……
“哈哈哈哈哈……”
哈了半小时。
霍子羡起身走到她身侧,低头,眸底藏着毒蛇般阴冷的笑。
“姐姐是没吃饭吗。”
no zuo no die,这蠢女人,真是活该。
居然敢嘲笑霍司渊肾不好,精力不行,不能生,是个男人都会觉得伤自尊,更何况还是霍司渊这种高高在上的神。
“……”
沈凌云没鸟他。
索性豁出去了,她纵身一跃,坐到石桌上,爷们似的支起一条腿,仰天狂笑,“哈哈哈哈哈……霍家男人可真能生啊!当然,霍司渊除外,哈哈哈哈哈……”
霍子羡惊恐地瞪大眼睛,这蠢女人不要命了吗?居然敢放声硬戳霍司渊的伤疤。
据他所知,霍司渊的确不行。
精神性进食障碍症不仅会掏空身体,导致器官衰竭,而且会诱发其他精神类疾病,在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下,饶是霍司渊这种拥有非人般意志力的强者,身心慢慢也会被击垮和腐蚀。
然而,偏偏在哪哪都不行的情况下,霍司渊居然破天荒碰了这蠢女人的身体。
试问,一个饱受疾病煎熬而性冷淡了五年的男人,为何会突然反常的对一个陌生女人的身体感兴趣,进行饿狼般的扑咬?
或许连霍司渊自己都不理解自己这种野兽的原始行为,但他一个旁观者却是门清,霍司渊在宣泄自己的占有欲,试图通过啃咬、撕扯、凌虐的方式满足自己的变态占有欲。
事后他还特意查看了监控,果然如他所想,蠢女人离开霍司渊后径直去了二楼莫折枝的办公室,孤男寡女,一待就是将近一个小时,蠢女人精准踩雷,彻底激怒了霍司渊及其体内蠢蠢欲动的变态占有欲。
他清楚,霍司渊只是纯粹的占有欲作祟,可眼下俩人朝夕相处,难保日久不能生情!
而这点,他绝对零容忍!
霍司渊这辈子只配孤独终老,要留清白在人间,干干净净下黄泉!
他坚信,他能成功熬走年老他十岁的霍司渊,当然,到时他会陪着他的好七叔一起,不会让他的好七叔路上孤单!
至于眼前这蠢女人,遭受池鱼之殃,就自认倒霉吧!
沈凌云不知道霍子羡心中盘算,她大声叫嚣挑衅了五分钟,依旧没有逼得霍司渊现身。
殊不知,霍司渊此时此刻正悠哉悠哉地卧在竹制躺椅里,曲起一条长腿,枕着手臂听着小曲,落日余晖透过阳台玻璃打在他身上,为他俊美的面容镀了一层薄纱般朦胧的光晕,柔和了他冷峻凉薄的眉眼。
不应该啊……
霍司渊不是一向耳力惊人吗?
沈凌云暗自纳闷,抬眸望向别墅三楼窗户,难不成,霍司渊耳朵塞驴毛了?
想到这,沈凌云抄起桌上高中语文课本,卷成喇叭状,拿在手里,“哈哈哈哈哈……霍家男人的肾可真强大啊!当然,霍司渊除外!哈哈哈哈哈……”
半小时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