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也挺欠的，非得挑衅他。
不过她再欠也没有蒋行叙欠。即便他那天晚上给她做了宵夜，她也没有原谅他打趣她阑尾炎手术后放气那件事。
哼，她是永远不可能原谅他的。
“这样吗？”夜礼服假面笑，笑着带她入舞池。
其他同事是群魔乱舞，怎么动感怎么跳。
夜礼服假面加入之后，压根不管背景音乐多么地嘈杂，自有他的一番优雅。
他是礼服，优雅得理所当然。
沈时茵穿的是水兵月变成后的水手服超短裙和高筒靴，跟着他一块优雅不免奇奇怪怪的。
最奇怪的是，不是说蒋行叙没有过优雅的时候，只是在沈时茵的面前，蒋行叙一般情况下并不和“优雅”挂钩。
和“优雅”挂钩的，往往是蒋煜。
——蒋煜，这个名字跳出心头的时候，沈时茵的眼皮随之一跳。
想多了吧？蒋煜还在出差。眼前的男人只可能是蒋行叙。夜礼服假面的变装和汪汪给蒋行叙准备的装束也完全对得上。
应该只是蒋行叙今晚故作正经。
沈时茵迅速压下了自己一瞬间荒谬的念头。
今晚蒋煜不在，蒋行叙纵使名头上只是个部长，但总裁弟弟的身份摆在那儿，无疑成为今晚在场的人里面身份、地位最高的人。
慢慢地，大家都不和夜礼服假面以及水兵月争抢舞池了，最终剩下夜礼服假面和水兵月的共舞。
沈时茵像动物园里的猴子一般遭到围观。
她又不是没留意到几个同事异样的眼神。
显然如她所料，她的买没将在今晚传开。
沈时茵好奇蒋行叙打算用怎样的方式在万圣节结束后跟蒋煜夜礼服假面公然和水兵月炒cp。
“你胆子越来越大了。”沈时茵忍不住评价。
夜礼服假面似乎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明知故问道：“这就胆子大了？我做的其他哪些事情在你眼中是我胆子越来越大的表现？”
哟？他这是对自己犯下过的罪行矢口否认？沈时茵轻挑眉尾，打算对他罄竹难书的行为一一控诉出来。
这时候，沈时茵忽然注意到，场外围观的灿联员工们的最外圈，有个身形鹤立鸡群的男人戴着一只狗头的头套，头套上眼睛的部位挖出两个洞，两个洞里，男人灼然的眼神赫然凝固在她的脸上。
他像是刚刚从外面进来、刚刚到场。
沈时茵发现他的眼神她很熟悉。
像是……蒋行叙？
一愣，沈时茵眨了眨眼睛，视线凝回近在咫尺的夜礼服假面。
一种不祥的预感顿时升上沈时茵的心头。
“怎么不回答了？”夜礼服假面问。
沈时茵的心脏狂跳，瞬间不敢说话了。
她的眼尾余光瞥见那个狗头男人还走去找汪汪了。
“蒋部你自己做过什么，你心里最清楚吧。”沈时茵迅速地露出一丝妥当的微笑，“我在蒋部你哥哥的面前，已经成了喜欢背地里告状的小人了。”
主持人这个时候打扰了大家的雅兴，cue了个比较官方但必不可少的流程，便是公司的几位高管发言几句。
沈时茵停止了和夜礼服假面的共舞。
但夜礼服假面并没有就此松开沈时茵的手。
答案似乎越来越明显，沈时茵的心脏也越跳越跳，默默地回忆自己方才和夜礼服假面的对话中，有没有讲了什么不该讲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