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最重要的是，他再次见到了她。
而她身边，没有江墨琛的身影。
“没事，”谢衍敏锐地察觉到她的情绪，主动解释，“我没有不高兴。”
姜黎看了一眼他的表情。
“噢。”
谢衍拿起搭在椅背上的绒毯。
这次，他没有再绅士地询问。
他弯下腰，将那条绒毯盖到她的腿上，遮住她裸露在外的肌肤。
修长的手指压了压她腿边的绒毯。
收回手的时候，指尖不小心碰到了她的小腿。
尽管隔着一层布料，姜黎还是觉得那一小片肌肤在隐隐发烫，心跳越来越快。
姜黎垂眼，看着蹲在她面前、帮她整理绒毯的谢衍，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暖意切切实实地包裹着她。
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涌上心头，鼻尖微微有些发酸。
那件西装外套上有他的味道，淡淡的，清冽的气息将她包裹着。
姜黎冻僵的身体逐渐回暖。
连同心脏一起。
谢衍仍旧蹲在她跟前，手臂撑在膝盖上，视线与她的平行，“这么冷啊。”
姜黎：“什么？”
“鼻尖都冻红了，你这么怕冷啊。”
姜黎笑笑，“有点。”
他主动提起这事，且误以为她是因为太冷而鼻尖发红，姜黎反倒没那么不自在了。
也打消了要走的念头。
“那现在呢，”谢衍直起身，坐到她旁边的椅子上，“还冷不冷？我再去给你拿一条毯子？”
“去哪儿拿？”
“山顶，”谢衍说着准备起身，“我朋友他们在山顶，我去给你拿一条过来。”
“不用不用，”姜黎连忙摆手，“我不冷。”
姜黎彻底被他的细心和周到折服。
他人真的很好。
谢衍盯着她红红的眼圈，“真不冷？”
“真的，”姜黎想了想，又补充道，“特别暖和。”
谢衍也没勉强，“行吧，你要是觉得冷，就跟我说，从这里到山顶很快。”
“好，谢谢。”
片刻后，姜黎捧着谢衍煮的热茶，慢慢地喝着。
夜色越来越深，月亮却越来越亮，像发光的白玉盘挂在天上。
姜黎从未想过有这样一天，和异性在深夜里畅谈。
奇怪的是，她并不反感。
甚至不想提前离开。
谢衍也没说要回帐篷睡觉的事。
聊着聊着，谢衍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你后天有时间吗？”
“嗯？怎么了？”
“后天我得参加一个宴会，需要带女伴出席，能不能邀请你一起？”
姜黎懵了下，以为自己听错了，“谁？我吗？”
不等谢衍说话，她连忙说，“不行的，我……不太适合那种场合。”
“你以前去过吗？”
姜黎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