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紧磕头:“是是是,是微臣瞎了狗眼,打扰了娘娘好眠,求娘娘饶命。”
德安呸了他一声:“你现在就庆幸王爷不在这里吧,若王爷在,你早就没命了!”
副都尉一头的冷汗,苍白着脸说不出话只顾磕头。
云裳扶着肚子,摆摆手:“算了,既然是误会,便让人走吧。”
德安陪着笑应声。
副都尉又是一阵磕头致谢。
另一边,张大姐耳朵贴着墙壁,正偷听这边的动静,在听到众多官兵闯进去的时候,她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
该死的贱人,害死她家里的顶梁柱,不报此仇,她哪能甘心?
知道这贱人跟县令夫人交好,她特意绕过县令,靠着表哥的人脉,搭上江城太守身边的长史大人。
那位长史是个贪财的,听说这贱人十分有钱后,没费多少功夫,就让他答应接下她的案子。
张大姐阴暗的笑起来。
有长史大人这样的大人物帮忙,她就不信,还搞不死那个贱人!
她听到众多脚步声从隔壁的院子里往外退,猜到事情办完了,她急急的走出家门伸头去看。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看那个贱人被一帮粗野莽夫架起来,像拖死狗一样拖走的样子。
可她却看到一群官兵垂着脑袋,不仅灰头土脸,还两手空空。
怎么回事?那个贱人怎么不在他们手上?
张大姐十分着急,在副都尉带着众人路过她家门口的时候,她伸手拉住了他。
“官爷,是不是没抓到人?犯人就在家呢,我这两天一直盯着她,没见她出来过。”
副都尉不耐烦的神色在听到她的话后,瞬间变成愤怒:“妈的,原来就是你!”
张大姐吓了一跳,有些后悔刚刚不应该一时冲动拦住他问。
可她后悔也晚了。
副都尉咬牙切齿的下令:“这刁妇诬赖他人,谎报案情,抓起来!带走!”
妈的,就是这个贱妇,差点害死他!
两三个官兵上来按住她,张大姐尖叫起来:“我没有,明明就是她!那个臭婊子勾引我丈夫,怕被她婆家人发现,就残忍杀害了他,我请了最好的仵作调查,在他鞋子底下发现了一片桃花花瓣,这乡里乡村的就只有她家里种了一颗桃树,不是她还能是谁?!”
她嚷嚷的声音大,许多人出来看热闹。
副都尉怕再惊动那位娇贵的主儿,恨的直接抓起张大姐的头发扬手啪啪给了她两个大耳刮子。
“贱妇!你可知那位是谁?!那是慕王殿下的侧妃娘娘!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娘娘会看上你家那瘪三丈夫?!”
张大姐也不知是被两巴掌扇的还是被这声吼震住了,愣愣的回不来神。
“侮辱朝廷命妇,罪加一等!你后半辈子就在牢狱里闭眼吧!走!”
一众官兵像拖死狗一样拖着她离开。
待彻底看不见他们的身影后,街头巷尾的邻居们嗡的一下炸开了锅。
“什么?!你们听到刚才那个官兵大人说的话没?”
“慕王殿下的侧妃娘娘?谁?那个小寡妇??怎么可能!!”
“看他们穿的衣服应该是我们江城驻兵营里的,为首的那个官职似乎还不小呢,他说的话,还能有假?”
“瞧她长得那么美,看起来确实不像一般人家的妇人,原来是侧妃娘娘啊!”
“还是南夏最有权势的镇国王的侧妃!”
“娘诶,咱们枫歌县居然还藏着这样一位金凤凰呢!”
当天下午,江城太守亲自上门请罪,跪在云裳面前涕泪横流:“都是微臣没有管束好下属,才让娘娘受此委屈,微臣该死,微臣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