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破解原理复刻出来,他们军队也能多一样利器。
“是。”
众将领应声。
荣军医用小刀小心的割开他身上衣物,露出底下的伤口。
铁质的武器深深穿透皮肉,留在外面的一截仍有三寸长,伤口周围呈现恐怖的黑青色。
“不好,箭头有毒。”荣军医一脸凝重,忙吩咐徒弟去熬解毒的汤药。
嘴上吩咐着,他也不敢耽误,打开药箱准备一系列的工具。
众将领在一旁看的揪心,咬牙切齿不知道骂了东渠多少遍。
荣军医握住伤口外面的那截武器,抬眼看向慕治琛。
慕治琛唇色惨白,淡淡的吐出一个字:“拔。”
荣军医一点头,手上用力,猛地将其拔出。
随着慕治琛一声闷哼,一条血箭一样射出,落在地上,颜色深暗,隐隐带着乌色。
荣军医将东西扔到托盘里,自有将领接过去查看。
而他没有停,他将烧红的小刀压进那处血洞,把伤口的皮肉扩大,再用解毒的药水冲洗里面,以此解化余毒。
血水不停地往外流,场面血腥残忍。
慕治琛痛的脸色越来越白。
马忠一拳砸在墙上,转身就往外走。
众将领见他气势汹汹,怕出事,七手八脚拦住他:“老马!你做什么去?”
马忠红着眼眶挣扎,眼中是深刻的恨:“老子要去宰了那姓贾的狗杂种!”
贾枭,东渠国的怀远将军,也是这次带兵偷袭南夏边关的首将,被慕治琛生擒,正关在军营大牢里。
胡硕之冷静的开口:“你宰了他也只是替将军出出气,留着他还有大用。”
其余将领连连点头:“马副将千万别冲动!”
胡硕之也恨,看到他们将军受这样大的罪,没有人会不恨,他恶狠狠的说:“不过既然来了咱们营地,怎么说也得尽尽地主之谊,记得多叫几个人,好好招待招待他,只要别弄死了就行!”
“胡中将说的对!”众将领眸光嚯嚯,这下也不拦着马忠了,跟着他一起往大牢走。
房间里,只剩下荣军医和胡硕之,还有慕治琛救下的那个姓苏的伍长。
解毒汤熬好了,荣军医的徒弟端着汤走进来。
胡硕之正要接过,苏伍长上前一步:“我来吧。”
胡硕之看了看他隐忍的脸色,任他端走了。
苏伍长单手扶着慕治琛坐起身。
汤汁乌黑,泛着浓烈的苦腥味。
清除毒素让慕治琛失血过多,身上没力气,这会也不是逞强的时候,由着他喂自己喝药。
喂完药,苏伍长双膝扑通一声跪在脚踏上。
慕治琛垂目看着他:“起来。”
苏伍长背脊挺直,不愿动弹。
慕治琛知道他在跪什么:“与其自责,不如以后好好努力,直到不再需要本王相救。”
苏伍长握紧双拳,眼眶通红:“是!我苏大山定会努力操练,以后报答将军!”
慕治琛没说话,他是真的没力气了。
他闭上眼,心里想笑,老子才不要你这个大男人的报答,有你姐姐报答就够了。
苏大山知道将军需要休息,安静的起身离开,出了门他哪也没去,跑去练兵场疯狂操练自己。
大半年前,他从永宁侯府逃出来,拖着被打断的伤腿漫无目的,他想去找姐姐,又近乡情怯,最后伤重昏倒在路边。
等再醒来,就已经身在南夏与北辰国的边境,沙洲军营。
他谁都不认识,也不知道是谁将他送来的这里。
他询问过别人,也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