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朱由检沉默了,一个宦官都能找到好的工作,自己算不上才华横溢,至少也是满腹经纶,总不可能比宦官还差,需要妻子来养活。
正此时,只见身着深色长裙的周王妃疾步而来,先前的凄苦哀伤尽皆消散,面上满是喜色:
“王爷、烺儿,陛下的会议即将结束,要我等速去赴宴。”
朱由检将儿子置于地上,徐徐起身,目中带着疑惑:
“你这是……”
周王妃轻笑一声,满心欢喜地说道:
“王爷,咱家无须再为生计烦忧了。”
就在朱由检尚在发愣之时,周王妃嘴角含笑地解释道:
“皇叔心中还是记挂着咱们的,他让皇后娘娘给了臣妾数个新项目。
每个项目若能成事,年入百万银元皆不在话下。”
“便是你们适才所言的新肥皂之类?”朱由检略有好奇。
“新肥皂、花露水之类的项目被张太后要走了,不过臣妾拿到的也不差。”周王妃美眸闪亮,满脸的幸福和期待。
朱慈烺抱着母亲的大腿,嚷嚷道:
“母妃,是何物?莫非是美食?”
周王妃牵起儿子的手,缓缓摇头道:
“并非美食,不过其获利远胜美食,且可造福天下女子。”
……
家宴上,朱琳泽身着宽松常服,与他一同前来的,还有昭华康懿皇后尼莫和陈雄。
陈雄前来赴宴,是朱琳泽要求的。在他眼中,除了两位妻子,张顺慈和陈雄就是他的至亲。
宴会初始,气氛略显拘谨,但随着交谈深入,氛围逐渐变得融洽而轻松。
张太后端起酒盏,仪态端庄地开口:
“陛下,感谢您为大明所付出的一切,也感激您宽宏大量,未曾嫌弃我等前朝遗孤。”
朱琳泽也端起杯,淡笑摇头:
“太后言重了,无论如何,都是一家人,血浓于水,难以割舍。”
袁有容微微一笑,目光投向朱琳泽,轻吐香舌:
“陛下,臣妾已将日化和妇女用品项目告知了太后与周王妃,她们甚为喜爱,您不会怪臣妾多嘴吧。”
“自然不会。”朱琳泽目光柔和,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和颜悦色道:
“日化也好,妇女用品也罢,都关乎百姓福祉与家庭美满。
往昔征战,无暇顾及此类琐事,如今太后和王妃有意操持,自是再好不过。”
闻得此言,周王妃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她也端起酒杯,恭声道:
“皇叔,那我等前往美洲之事能否暂缓,待诸事安排妥当后再行启程。”
朱琳泽按了按手,等周王妃放下杯子,才缓缓解释道:
“朕之所以让朱家子孙去美洲,是要开拓他们的视野,历练他们的品性,同时也体验一下太祖皇帝披荆斩棘,起于微末的艰辛。
不过,信王是特例,他在位的这八年,可以说是过得殊为不易,各种压力,各种酸甜苦辣都尝过了,所以,这美洲他可去,也可不去。”
听闻此言,周王妃差点喜极而泣,他看向朱由检,催促道:
“王爷,陛下如此宽厚仁慈,还不快点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