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在京城之地,敢当街殴打朝廷命官,来头能小的了?
然而,还没等他想好怎么处理,县丞就带着人往里冲。
然后,内卫就出现了。
王县令简直要疯了。
“内卫所在之处,必然是陛下亲临啊!”
“该死的乌主簿,你到底对陛下干了什么?”
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倒霉蛋王县令,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忍不住在心里大骂乌主簿十八代祖宗。
内卫的出现,顿时引起了百姓的骚乱。
县丞看到县令大人,跪了下去,口中喊着陛下,立马也意识到了不对。
在官场混了多年,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二话不说,撩起官袍就跪了下去,“砰砰砰”磕头不止。
口中喊着:“陛下恕罪!”
内心和王县令一样,怒骂乌主簿十八代祖宗!
天佑皇帝听到钱庄外的动静,轻笑一声走了出来。
看着满大街瑟瑟发抖跪着的人,天佑皇帝内心毫无波澜。
随后,看向王县令和县丞,冷声道。
“朕听闻,你京县还向百姓,收取规费,朕的钱庄每月规费就要一万两!”
“朕孤陋寡闻,实在不知道,我大明还有这样的规矩,县令大人不妨给朕解释解释?”
此言一出,百姓们议论纷纷。
王县令和县丞听到这话,恨不得连乌主簿祖宗十九代都要骂上了。
规费的规矩,他们是知道的。
然而,同在衙门为官,都是同僚,乌主簿又主管户籍和巡街,所以他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不过,这也害惨了他们。
“尼玛,你收规费就收规费,你特么收到陛下的头上?”
两人来不及后悔,连忙磕头如捣蒜,额头磕出血来,都顾不上了。
县丞一边磕头一边大喊。
“陛下,这都是乌主簿黑了心肝,干的好事,与臣无关啊陛下!”
王县令则是喊道。
“臣有罪,臣管束不力,陛下恕罪啊!”
王县令是懂得人情世故的,这个时候不是推卸责任,而是主动担责,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果然,天佑皇帝闻言,撇下王县令,朝着县丞冷笑一声。
“与你无关?”
“这京县百姓,受尔等欺凌,深陷水深火热之中,你说与你无关?”
天佑皇帝大手一挥。
“来人呐,将一干人等交付有司,定罪之后法办!”
天佑皇帝话音刚落,便有内卫上前将王县令、县丞和乌主簿等人拖走。
县丞大汉冤枉,只是已经来不及了。
天佑皇帝今日注定要大杀四方,一方面是真的被气到了,另外一方面,是借这个机会为钱庄造势。
狗皇帝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杀人抢钱了。
伴随着县丞的惨叫声,整个京县都被一网打尽。
王县令苦笑一声,自己可真是倒霉啊,猪队友来了一个又来一个,被他们给坑死了,早知道在江安县待着就好了。
王县令心里那个后悔啊,自己大好前途,被着两个猪队友给毁了。
得罪了陛下,被交付有司,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啊!
王县令心如死灰,被内卫拖着,也不反抗一下。
就在这时,一道年轻的声音响起,顿时让王县令黯淡的眼神中升起了一丝希望。
“陛下,京县县令王孚,虽然有失察之罪,微臣觉得罪不至此,还请陛下从轻责罚!”
天佑皇帝闻言,诧异的看向唐寅。
郑大监却是走上前去,在天佑皇帝身边耳语几句。
天佑皇帝眼眸中露出古怪之色,随后轻笑道。
“你想替他求情?”
唐寅闻言,立马明白,天佑皇帝已经知道自己和王县令的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