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看的钱庄内被聘请来的账房们,目瞪口呆。
本以为今日钱庄倒霉了,自己又要重新找工作。
没想到反转来的如此之快。
账房吓傻了,一屁股坐在地上。
“陛陛下?”
天佑皇帝看了一眼吓的瘫软在地的账房,倒是没有发作,而是找了张椅子,端坐其上。
王伯安见状,轻叹口气,朝着账房说道。
“尔等先退下吧!”
唐寅看着端坐在椅子上,帝王气势尽显的天佑皇帝,一时间,有些恍惚。
他想为大明建立完善的金融体系,但是看情形。
似乎自己的谏言,将一头吃人的猛虎放了出来。
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
天佑皇帝喜欢钱,一切挡在他发财路上的人,都会成为浮尸。
想到这里,唐寅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堂堂一县主簿,被人像垃圾一样扔在大街上,顿时引来了京县百姓的围观。
人群中,不少下人打扮的人,看着这一幕,吓的腿肚子都哆嗦了起来。
但是他们不敢耽搁,纷纷强撑着往京城方向赶去,给各自的主子报信。
顷刻间,整个朝廷都被震动了。
收到消息的官员,纷纷瞪圆了眼睛。
“什么?”
“陛下将京县主簿及一众巡捕打断腿,扔在大街上示众?”
一众大佬连忙凑在一起商议。
吕尚书更是直言不讳,怒道。
“陛下一向仁德宽厚,这个唐寅就是个搅屎棍子,陛下只是召他觐见,结果他带着陛下跑去京县简直胡闹!”
事涉及陛下,吕尚书虽然恼恨,但是却不敢多说,只能将责任推到唐寅的头上。
吕尚书的话,顿时引起了众大佬的附和。
楚首辅却是没有说话,而是皱着眉,端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众大佬讨论一阵,却不得其门,于是纷纷看向楚首辅。
楚首辅见状,站起身来,朝着一众大佬看了一眼。
“诸位同僚,要变天了,随我去京县觐见陛下吧!”
视线回到京县。
赵氏钱庄动静闹的有点大。
京县县令很快便也收到了消息。
自己的佐贰官,被人扔在大街上,一听之下,这还得了?
县令立马招来县丞,带着县衙所有捕快衙役,就往赵氏钱庄赶。
来到钱庄前,看到乌主簿凄惨的模样,县丞立马就怒了。
“岂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如此殴打朝廷命官,简直就是造反,来人啊,给本官将人抓出来。”
一众捕快衙役,看着昔日的同僚被打的这么凄惨,也纷纷义愤填膺起来,抽出腰刀,拎着水火棍,就要往里冲。
只是还没等他们冲进去,大街上忽然出现一大批身着黑色飞鱼服的军士,将他们团团包围了起来。
众人见状,顿时菊花一紧。
“什么情况?”
“内卫怎么来了?”
锦衣暗卫,黑衣内卫。
百姓们虽然对内卫不了解,但是作为朝廷官员,县令和县丞还是知道一些的。
这些内卫,虽然不常出现,但是每一次出现都是腥风血雨。
县丞看到内卫出现,顿时吓尿了。
县令也好不到哪去,双膝一软就跪了下去,朝着钱庄方向磕头,口中大喊。
“臣京县县令王孚,叩见陛下,”
“臣等冲撞圣驾,罪该万死,还请陛下恕罪!”
京县县令,正是唐寅的老熟人,原江安县令王孚。
这货,硬是靠着跪舔李晋,成功回到京城,当上京县县令。
王县令看到乌主簿被人打成这样,他没有上头,反而感到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