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闹得很大,以至于整个皇宫都知道了刺客的事,也让南宫旸开始重视,有人想灭掉他的子嗣,觊觎他的皇位,甚至想造他的反。
“这些人还真是未将朕放在眼里呢,他们是觉得朕这些年过于和善了么?”
天边已经微亮,南宫旸此时正站在「昭华宫」的阁楼上,看着换班的禁军,一时心有所感。
范祥站在南宫旸的身后踌躇着怎么向眼前的皇帝开口,他越想越觉得那个面具人十有八九就是影阁阁主卞远山,方才那么大的阵仗,莫不是另投新主了吧!他得赶紧回去控制局面、稳定局势,不然的话他这副堂主的位置就名存实亡了。
“陛下,臣觉得这次的刺客恐怕与「魍魉堂」有关,可能堂内早已生了叛徒,臣得回去稳定局势,不然恐有祸患!”
南宫旸:“你是觉得这次的刺客像你「魍魉堂」的人?”
范祥:“是,臣惭愧!”
南宫旸知道「魍魉堂」代表什么,若不能为朝廷所用,或者落入贼人手中,只会是社稷的一大祸害。
“那你先飞鸽传书稳定堂中局势,然后再多带一些人手,快马加鞭赶回去!”
范祥:“是,那臣去了!”
南宫旸看着范祥离开的身影,心中不好的预感愈加强烈。「魍魉堂」在江湖的势力强大,如若控制不好,只会是祸患。他是信任范祥的,而「魍魉堂」堂中之事也只有范祥自己能解决,只愿这只是虚惊一场。
“陆谦!”
站在南宫旸身侧身着宦官服饰的中年男子上前一步,恭敬道:“陛下!”
“你速派人暗中协助范祥,以防他回到「魍魉堂」后出事!”
“是,陛下!”陆谦,是「玄天司」正使,官至正四品,是一个快年过半百的太监,是皇帝的心腹。他虽是太监,却活得堂堂正正,毫无阴柔之气,甚有男子气概。
……
范祥首先飞鸽传书让「魍魉堂」堂中的管事留意是否有可疑之人在一旁妖言惑众,另外还让他自己的心腹注意影阁阁主卞远山的动向,必要时将其控制起来,待他回到堂中之后再做处置。
范祥一路快马加鞭,经过一天一夜的路程,中途还换了两匹马,终于在辰时三刻,赶回了位于西北方山林里的「魍魉堂」,此时的天还未亮。回到堂中之后,他不敢有半点耽搁,唯恐因为自己的疏忽,导致事态不可收拾。
「魍魉堂」的清晨还是那么的安静,风还是那么的寒冷,冷到没有一丝温度!
范祥带着几名忠心的下属,走过一道道关卡,守卫的人都会向他恭敬的行礼,看起来并无什么异常。他想着,估计是赶回地比较及时,所以事态并未发酵吧。
接着他便敲响了堂中各个管事的房门,一一探听口气,确定无碍后,便让他们警惕趁机在「魍魉堂」中作乱的人。
挨个找完之后天已大亮,只是天气并不是很好,鹅毛般的大雪唰唰地下着,让本就寒冷的「魍魉堂」更加冷上了三分!
影阁,是范祥最后踏入的,因为嫌疑最大的人就是这位影阁阁主。
影阁内依旧如往常一般按部就班地运作着,并无什么异常,这让范祥质疑了自己的判断,难道是自己多心了?
“你们阁主呢?”范祥问向一旁正在洒扫的影卫。
影卫见问话的人是副堂主,首先行了一礼,随即回答道:“阁主在里间,可能是才起身吧!”
……
范祥独自一人进入了卞远山的卧室,他着急想问清楚事情的缘由,他想知道那晚的刺客究竟是不是他。
房门推开后,范祥看到的便是独坐在梳妆台前,一身着白色里衣,长发如瀑的背影,伴随着屋内昏暗的光线,这个氛围显得有些奇怪,甚至有些阴森。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