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呢!
贺君炎抚上自己的胸口,这里很是不安,尤其是明白自己的心意后,这里越发担忧起来。
……
夜丑窝在「药庐」的房梁上,看了一整晚的梁若之,除了一无所获之外,便是无趣。
他发现这梁若之除了倒弄药材之外,就喜欢自言自语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但能听出话中之意是与那药人有关的,然后就是跑到一间堆集草药的屋子里,扒拉着装满药材的袋子。
许是觉得太没意思,夜丑并未跟进去,所以他并不知这重重袋子下靠墙处有一个地窖,里面正躺着他们的首领,夜辰。
天边翻起了鱼肚白,红日又升了起来,梁若之也开始忙起来,除了盛水泡药材之外,就是来往于那间堆集草药的屋子。
“什么药材……不能一次性拿完么?”
夜丑窝在房梁腹诽着,只觉这梁若之不光无趣,还笨拙……直至对方从那屋子里端出了一碗血水,他才意识到了不对劲。
于是夜丑进入了那间屋子,在靠墙脚处看见了地窖的入口,直至发现昏死在木床上且胸口还淌着鲜血的夜辰!
“首领?”
夜丑下意识地后退两步,然后扑上去,呼唤道:“首领,首领醒醒!”
见对方一动不动,夜丑暗道不好,伸手抚上他的鼻尖……
夜丑松了口气,还好还有气息!
正当夜丑打算将夜辰带走之际,梁若之高声阻止道:“莫要动他,否则他会死的!”
这么一说,夜丑自然是不敢动了,只见他眼神一暗,眨眼间掐住了梁若之的脖子,咬牙切齿道:“你对我们首领做了什么,他怎么会在这儿?”
“咳咳……”梁若之显然无法呼吸了,他拍打着夜丑的手,示弱道:“……饶命,我无法呼吸了……”
夜丑稍稍松了松手,想听他的说辞:“……他是王爷的‘药人’,他不在这儿,那又应该在哪儿!”
“什么?”夜丑震惊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难道一开始就是么?
……
贺君炎得知消息后,便在夜子与夜丑的轻功下,快速来到了「药庐」,紧接着闯进了堆满药材的屋子。
地窖的入口近在咫尺,但贺君炎却觉得脚下有千斤重,根本提不起来,最后还是在夜子与夜丑的搀扶下,走进了地窖。
地窖比较宽敞,里面点了四五个火把与一排排蜡烛,总得来说还算比较明亮。
此时的梁若之正在为夜辰缝合胸口的伤口,最见不得被人打搅:“莫要过来,我正在给他缝合伤口,若是扰了我,稍不注意,心脉破损,他就死了!”
这么一说,谁还敢靠近,只能乖乖的站在一旁,等待着缝合的结束。
由于取的是心头血,所以夜辰的心脏也被划开了一道口子,在缝合的过程中就极为费心,直至最后一针缝完,包扎好后,梁若之已满头大汗,累瘫在一旁。
“弄好了,也累死我了!”梁若之看向一旁的夜丑,可怜道:“夜丑兄弟,帮我倒杯水呗,渴死我了!”
夜丑在心中给了他一个白眼:“梁大夫想喝水,出去喝便是,这儿不方便!”
贺君炎颤巍巍地来到夜辰的身边,跪坐在地上,脸上神色木然。
“王爷,您没事儿吧!”梁若之在心里偷笑,他就知道这夜辰在贺君炎的心里是不一样的:“你可以在这里待着,但莫要动他哦,他现在需要休息!”
贺君炎并未说什么,只是下意识点点头,睫毛微颤。
三人也识趣,均默默离开了地窖,只留二人在里面独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