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君炎想着古尤族人个个骁勇,还会布阵,想来夜辰夜闯古尤王宫必定不是那么顺利,于是便询问道:“你夜闯古尤王宫,可遇到过什么困难?”
这个话题转移了夜辰的思绪,他回想着,述说着进入王宫的过程:“属下进入王宫的时候还算顺利,只是中途被古尤国国主发现,与他打斗了一番……”
“古尤国国主还会武功?”古尤国国主是个练家子,这是贺君炎并未想到的。
“是,而且武功还不差,他的兵器是长枪,且枪法很是厉害!他似乎对长枪之术很是痴迷,在打斗的过程中,他还诱导过属下……”
“你说,他的兵器是长枪?”贺君炎情绪有些激动,他似乎发现了什么!
夜辰不明白自家主子为何突然激动起来:“是,一支玄铁制作的长枪!”
“哈哈哈……”贺君炎大笑着,似是找到了什么失散多年的东西:“这算不算是找到了,算不算是找到了……”
夜辰不明所以:“主子,您怎么了?”
“阿辰,那位古尤国主身长多少,年岁几何?”
夜辰回忆着,估摸着说道:“差不多与属下同高,约莫三十五六岁!”
这时,贺君炎又皱起眉来:“……年岁不合适……还是说,当初那位蒙面将军也就才三十出头?”
蒙面将军!
“主子,您是说……”夜辰觉得自己大约是猜到了:“您是说,古尤国国主就是当年杀害老王爷的蒙面将军?”
“当年找了许久未果,以为是被「古尤国」给藏起来了,原来人家竟是一国之主!”贺君炎一时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滋味,只知除了畅快外,还多加了一层愤怒:“难怪陛下当年对此事总是支支吾吾、含糊不清,说什么战场上刀剑无眼,甚至还说那位蒙面将军不知去向,原来只是那人身居高位无法动弹罢了!”
许是这么多年的无果终于找到了源头,找到了宣泄口,渐渐地贺君炎的情绪越来越激动,竟然大声咆哮起来:“他怎么都觉得无所谓,只要不威胁到他的江山,他都觉得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哈哈哈……是呀,死的既不是他的父亲、又不是他的母亲,他自然可以无动于衷,甚至一笑而过……
还与「古尤国」通婚,还执着于与古尤族人生孩子,他怎么可以这样,我父王为大渊立下汗马功劳,大半的大渊江山都是我父王打下来的,凭什么……”
夜辰惊诧自家主子的言语,赶紧劝阻道:“主子慎言,这里是京城,莫再说这些了!”
“京城又怎么了,本王说得不对么!”贺君炎暴怒着,眼里竟然有了血丝。
夜辰觉得自家主子此时情绪太过激动,容易伤着自身!他的主子身体还未完全康复,经不起这样的大怒:“主子,仅凭一支玄铁长枪就断定他是当年杀害老王爷的凶手,是不是太草率了,毕竟古尤族人尚武,这样的人在「古尤国」应该不少!”
“你是怀疑本王推断有误么!”贺君炎情绪越发难以控制,根本不听劝:“那是本王的仇人,本王会认错?本王……”
许是气急攻心,贺君炎突然胸口翻涌,喉中一腥甜,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噗……
“主子!”
……
贺君炎一脸苍白地躺在床上,整个头顶、双手、双足插满了银针。夜辰在床边担忧地守着,眼眸湿润,很是自责。
“梁大夫,主子这次气急攻心,对他的病,有影响么?”
梁若之此时正在整理药箱,听到对方这么一问,自然是要好好言说一番,只是他的这番话,带着些许逗弄:“自然是有影响的啊!本来一月就能好的,现在恐怕又要拖上半年了,半年之后也不知道会不会落下病根!”
“什么!”夜辰不敢相信,面上尽是自责之色!
看着眼前忠心的‘药人’,梁若之觉得是否自己将贺君炎的病程编的太久了,这么唬人似乎挺没意思的。
“你别这样,我方才是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