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印象,这是那个什么若华尊主之前带着个十来岁的年轻人来我窕谷,给了一个玉佩和丹药,让我救他。”
“不过那个丹药也只是能起个不再恶化的作用,这位匡小友,应当是个痴儿吧。”窕柏舟说道。
“确实如此。”奕平生回答。
“这事能办,就看你们要玉还是要人。”窕柏舟说道。
“不行,玉和人都得保。”徐天赐心急。
“都几百年过去了,玉佩和他的经脉早已融合,哪里有那么容易说取就取。”
“何况就算是人保住了,这玉佩本身就是为了抵挡他成人后走火入魔的效用。”
“没了这玉后,积累了这几百年的病症,必定卷土重来,他终归还是活不了几日。”窕柏舟摆摆手。
几日皆陷入了沉默,徐天赐红了眼,抓住匡嗣清的手腕。
要不现在拉着他跑吧,徐天赐心想。
“除非”窕柏舟又开了口。
“除非什么?你这老头别卖关子了,快说除非什么。”徐天赐着急的问道。
“除非用什么其他的可以替代这玉佩效用的物件,我看你这脖子上的玉锁便不错。”窕柏舟看着徐天赐。
徐天赐一愣,自己脖子上戴了几层金环,中间有一块不起眼的小玉锁。
在众人打量的眼光中,徐天赐摘下这个玉锁。
“这是我家传的物件,人间的东西,有什么作用。”徐天赐疑惑。
扶予生看着徐天赐手中的玉锁陷入了沉思。
第一次在人间遇到这少年的时候,便觉得这玉锁熟悉,如今更加是眼熟。
扶予生忽的如惊醒一般,一把从徐天赐手中抢过玉锁,然后死死的看着自己手中的玉锁。
当年师姐和陶林沚亲自来家中来接扶予生上折风山,正是花朝节,二姐带着孩子回来。
不知是什么缘故,这长子自小多梦难眠,二姐便趁此机会询问陶林沚。
陶林沚取出个玉锁来,赠予二姐的长子,说这玉有安神之效用。
扶予生眼角染上红色,看向徐天赐,“你姓徐。”
徐天赐被他整的稀里糊涂。
“对啊,你是第一天知道我姓徐吗?”
“可是鲁水地的徐家,你族上可有一人叫徐天鸣。”扶予生压抑着情绪问道。
“我太太公就叫徐天鸣,你怎么知道?”徐天赐觉得有些诡异。
听徐天赐承认,扶予生只觉心中骇浪起伏一般。
徐天鸣正是自己的二姐夫。
是了,那弱梦湖的记忆里,自己并未在家中看到二姐的长子的骸骨。
现在想来吗,可能当年花朝节因为什么缘由,没有带上长子回娘家,这才逃过一命。
徐天赐,是二姐的后人。
扶予生扑身上去,双手死死抓住徐天赐的双肩,双目通红。
徐天赐被他的眼神吓得发慌,“你干嘛啊你。”
祈安将一只手搭在了扶予生的肩膀上,扶予生忽的冷静下来。
祈安从扶予生手中接过玉锁递给窕柏舟。
“你看看,这锁,可能替代那玉佩。”
窕柏舟左看右看,“虽然没那玉佩合适,但这玉锁与那玉出自同脉,只是这玉锁应当是边角料,也能起安神效用。”
“不能说能完全抑制走火入魔的症状,却也能拖一时清醒,有总比没有好。”
“那便取玉佩换玉锁吧。”祈安说道。
“那是我的传家宝!”徐天赐喊道。
“要传家宝还是要人?”祈安看向徐天赐。
徐天赐蔫巴了。
“要人。”
祈安又从怀中取出个丹药来,递给窕柏舟。
“这药应当能让他逐渐恢复神智。”
窕柏舟接过丹药,想起刚刚祈安给自己吃的那粒,实在不是这下界能有之物。
那丹药只入口,窕柏舟便觉自己本如枯木老朽的身躯,一下子如逢春来,分明是真正意义上的长生不老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