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不见,说了谷主老眼昏花了谁也不见,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见。”
谷中弟子一脸的不耐烦,不断催促着几人赶紧离开。
“劳烦小友通传一声,我等确实是有事相求,事后我等必定以仙丹奉上。”奕平生说道。
“去去去,什么旁门左道的丹药都敢叫仙丹,在我们窕谷面前,还敢班门弄斧。”
弟子翻着白眼,便要去关门,却被祈安一把将门拦住。
“进去跟窕老头说,他的安安回来了,问他见还是不见。”
那弟子本来还因为门被拦而气恼,此时却因为祈安的话诡异了一瞬。
弟子将祈安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然后撇了撇嘴。
“知道了,你们且在这等着。”
弟子来到师父的门前,便直接推门进去,将师父从一堆杂乱不堪的物件中捞了出来。
“师父,你的安安回来了。”
“什么安安,不认识,不见。”
那师父摆了摆手,又自顾自的去调药。
“这可是你说的,事后可别找我。”说罢,那弟子就往外走。
“啊呀!安安,我的安安回来啦!”
此话一出,原本还窝在桌前的窕柏舟站起来便往门外冲去。
窕谷的门倏得被打开,只见十岁孩童模样的人冲了出来,一把便挂在了徐天赐身上。
“安安呀,安安你终于舍得回来看看师父啦,你是回来为师父送终的嘛。”
窕柏舟在徐天赐身上激动的扭来扭去,扒的太紧,徐天赐一时都挣脱不开。
“你谁啊你!”徐天赐挣扎着喊道。
赵云帆将师父从徐天赐身上扯了下来,又丢到了祈安的怀里。
“这个才是你的安安。”赵云帆翻了个白眼。
窕柏舟在祈安怀里扶了扶自己的琉璃镜,眯着眼看着祈安的脸。
“我家安安没有这么大啊。”窕柏舟疑惑道。
“都几百年过去了,可不得长大了嘛。”赵云帆又翻了个白眼。
“老头,你怎么变成这样了。”祈安低头看着自己怀中的孩子。
“他前阵子拿自己试什么长生的药,结果就给自己整成这样了。”赵云帆说道。
祈安沉默了片刻,是了,这老头整日里研究医药,不思修炼,没有修为便没有较之他人漫长的寿命。
如今能活了几百年,都是靠那些医药续着。
祈安从囊中取出个丹药来,直接塞进怀中窕柏舟的嘴里。
“安安你喂我吃的什么。”窕柏舟问道。
“方才路上顺道买的糖块。”祈安回答。
待那丹药入了喉,窕柏舟便察觉了其精妙之处。
“这,这是?”窕柏舟倏得眼睛瞪大。
“糖块。”祈安无甚情绪,又说了一次。
“别在这站着了,进去说吧,一堆人堵在门口做什么。”
赵云帆将门打开到最大,对众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待进了谷内,众人便直接挑明了来意,扒了匡嗣清的衣服。
“我还以为你看着我快死了,回来给我送终呢,原来是为了别人。”窕柏舟撇了撇嘴。
接着说道:“妄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到那么大,你拍拍屁股就跟人跑了,几百年不着家,也不回来看看我这个孤寡的老人家。”
“我就说他是他爹吧。”徐天赐对着扶予生叉腰得意。
扶予生也搞不清现下的状况。
“有些事情耽搁了些时间,这才没回来。”祈安解释。
“确实够耽搁的,耽搁了四百年,但凡再晚两天,回来见的就是黄土了。”赵云帆在一旁适时的讽刺。
“不知匡小友腰间的玉佩可好取?”奕平生说道。
其实这玉佩奕平生自己也能取,只是自己不清楚其中的筋脉接连。
玉是能取下来的,可匡嗣清的性命却不一定可以保的住。
窕柏舟还没匡嗣清的腰高,踮着脚扶着琉璃镜打量着匡嗣清的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