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程洛笙点了点头。
夹起一块炙羊肉给她递过去,“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呀,快吃。”
关于这一点,她也觉得有点苗头。谢无咎算是宋十安养大的,不多不少,也在一起待了快十年,他对谢无咎看起来就对旁人是不一样的。
话说着谢无咎只是宋记的一个跑堂小二,但是他总会在珍馐食肆挂几百两银子在账上,谢无咎吃喝都在他账上扣。他一个月吃几十两银子,一半是工钱扣,一半是程洛笙包的餐食,另外一半就是从宋十安的账上去扣除了。
不光是如此。
宋十安对于他叛变来珍馐食肆这一点,丝毫没有生气,反倒是隔三差五的来珍馐食肆逛一逛,吃点喝点,但也不多。
几个月下来,他没吃多少银子,全都让谢无咎给吃了。
很快谢无咎他们便满载而归了,一手里提着个篮子,手上还拿着几支。
齐白玉眼睛很兼的盯着他们,“看吧,看吧,我就说他们不简单。”
顺着齐白玉看的方向看过去,宋十安谢无咎的头上果然戴着一朵雪白的栀子花。
他生得比较英气,大抵当真是有点江湖侠客的气质吧。
那雪白的栀子花戴在他的头上,怎么都觉得有点突兀。
他不是宋十安那种金尊玉贵的公子哥,身上穿的也都是比较便宜的衣裳,材质上就跟宋十安那一身锦缎有着巨大的区别了。更何况,他皮肤不怎么白,据他说那就是江湖侠客该有的英气。
那栀子花看起来不应该戴在他的头上,应该戴在宋十安的头上才对。
齐白玉自然也是这么认为的,“看吧,这两人还挺互补。”
宋十安爱打扮,或是花枝招展,或是衣衫褴褛,有时候像个花蝴蝶,有时候又像个大扑棱蛾子。
不过,不管是哪一种,都免不了他有点爱美的心。
反观谢无咎,便没有这一点了。
所以……
一定是宋十安给他戴,他才会戴的。
“前日想寻着他出去逛逛,丝毫不理会我,怪不得呢。”
程洛笙一副“原来如此”的神情。
他们走过来往旁边的毯子上坐下,宋十安还在欣赏那一篮子的花。
栀子花的花香味格外浓郁,老远的就闻到味道了。
在他们拿着栀子花回来的时候,她还在想,若是能够给它拿去煎了,一定很好吃。一口一朵,吃得口齿留香。
“掌柜的,给你。”
谢无咎一把将宋十安手里的花抢了过来递给程洛笙,她笑嘻嘻的看着,接了过来,见宋十安一点也没有生气,脸上的笑意都重了几分。
“你中邪了?”宋十安拿着手里那几支花在她面前晃了晃,疑惑道,“怎么笑得如此猥琐。”
他也没有走多久哇,更何况齐白玉都还在旁边呢,而且不远处的亭子里还有沈观阳和谢宝珠两个人在钓鱼,那贼人也没有什么机会给她下咒术啊。
这表情,当真是奇怪。
程洛笙捂着嘴笑笑,“没事没事。”
仔细看着,他们两个的确有点般配。
齐白玉在那里小声蛐蛐道,“是吧是吧,看出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