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简直太可怜了……呜呜呜呜……”
齐白玉还没咋哭呢,谢无咎倒是先替她哭起来了。
哭得那叫一个伤心。
程洛笙白了他一眼,这死样子,干啥嘞!
被他这么一哭,就连齐白玉都懵了,“倒也没有这么惨。”
“我……呜呜呜……我是说我太可怜了,你家里那么有钱,还给你二两银子,掌柜的我要涨工钱……呜呜呜……工钱呐。最近都没有钱买话本子了啊!”
程洛笙:“……”
齐白玉:“……”
抽哒抽哒几下,略显得格外伤心了。
至于为何谢无咎工钱少,那还得是他自己的问题。一天保底能吃一两银子,挣都还没有挣多少呢,全被他给吃了。别人吃一碗,他吃一盆,还得花钱去买话本子,花销就更大了。
虽然有时候从宋十安的账上扣,有时候也可以去宋记找宋十安拿话本子看,但终归还得花钱的。
“你也不看看你每日吃了多少,就这面,你一个人能吃进去一斤,还有这些菜,还有蛋,那一样不需要银子,明日你就去门口给我迎客人去,等什么时候挣到很多银子了,再考虑考虑要不要给你涨工钱吧。”
倒也没有全然不给他涨工钱的,但是作为一个小食肆,挣钱稍微也还是不够多。
一个月零零碎碎下来,也就只能挣个几十两银子,除去这里昂贵的租金,实在没有剩下来多少。
“必须的!”
夏日的夜晚,最适合坐在院子里看星星。
程洛笙悠哉悠哉的坐着,刚吃了晚间的饭食,这会随便打了一壶樱桃酒来喝着,微微的酒意席卷全身,格外舒坦。
“掌柜的,我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谢无咎鬼鬼祟祟的走过来,一把拿起桌上的樱桃酒喝了个精光。
“知道不当讲就别讲,酒钱从你工钱里扣。”
程洛笙闭着眼睛,微微睡着。
“别呀,扣宋掌柜的嘛。”他去旁边扒了椅子过来挨着她坐下,“我们开一家大的酒楼,就跟宋掌柜那个一样,这样我们每天就能挣很多很多钱,我就能涨工钱,买好多画本子了,嘿嘿嘿……想想就很美好。”
谢无咎做了一下午的美梦,现在都还没有醒呢。
程洛笙:“……”
不想说话,也不想跟谢无咎这个二愣子家伙说话,站起身来准备回去了。
“掌柜的,你就考虑一下嘛。”谢无咎还不放弃。
程洛笙白了他一眼,“我要是有这钱,我能不开酒楼?”
汴梁城是格外繁华的,但是这繁华的背后那都是无限的辛酸。宋十安之所以能够开这么大的一家酒楼,其原因除了他自己有本事之外,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因素。
那就是他家有钱,非常有钱。
汴梁宋家,那可是响当当的大家族。
就光是宋十安每个月的月例,那就是好几千两银子,随便就能买下一栋楼。
想要开一家酒楼,光是那一栋楼就得花少说上万两银子。
而程洛笙,还在勉强能交得起租金这个层面上。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