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她又去把男人扶进了屋:“当家的,累了一天了,别理这个死丫头,先吃饭吧。”
男人眸光沉沉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进了屋子。
两人坐在主屋吃饭,而小花若离则是蹲在昏暗的厨房,掰着馒头沾着锅里残留的汤。
二婶虽说不让她吃晚饭,但厨房里却留下了一个馒头。
小花若离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此时也顾不上二婶让不让吃,狼吞虎咽地只想把肚子填饱。
君爻看得心疼,她从玉镯里拿出一只烧鸡来,放在门口。
本以为小花若离不能看见这烧鸡。
却不想,小花若离忽然鼻尖耸动,而后猛地转身直勾勾地盯着地上的烧鸡。
她飞扑过去将烧鸡搂进怀里,刚想吃却想起了什么,趁着夜色跑了出去,躲在柴火堆中将一整只烧鸡全部吃完。
她无暇顾及这烧鸡是从哪来的,只有吃到肚子里的才是自己的。
君爻就一直跟在她身边,看着她如同吃什么盛宴一般,细细地将烧鸡啃了一遍,连鸡骨头都不放过,全都嚼了一遍。而后挖了个坑,将剩下的残渣全部埋了进去。
又去井边细细地洗了洗手上和嘴边的油渍,小花若离这才回到院子里。
一套行云流水下来,简直令人心酸。
“对不起四师姐,以后我再也不偷吃你的烧鸡了,真的。”
君爻认真地说着。
而小花若离好像听见了她的话一般,往那边偏了偏头,吓得君爻以为自己暴露了。
但小花若离只是看着院子外边的柴火。
她不敢再让二婶靠近自己,怕被闻到身上的味道,于是乖巧地坐在角落里开始劈柴。
吃完了饭,二婶开始拾掇碗筷,见到小花若离竟如此乖觉地干活,也没再多说什么。
想了想,她没忍住又喊了两声:“大晚上的就别劈了,小心劈坏了手脚,我还得花钱给你治!赶紧睡觉去,明早起来喂猪!”
花若离应了一声,劈完手里的木头,钻进了柴房准备睡觉。
她若是不劈柴直接去睡觉,免不了被二婶提着耳朵骂上一顿。
女孩小小的一团缩在破旧的褥子上,君爻也躺在了她的身边,陪着她睡。
君爻没想到四师姐的童年竟是如此凄惨。
刚记事便丧父丧母,寄人篱下,受到伯父伯母的苛待。不好说她这个二伯母是好是坏,毕竟二伯母家里也因她的父亲糟了牵连过得如此穷苦,二伯母尚且能给她一饭一屋,倒也不算是绝情了。
君爻想着,慢慢也有了些困意。
就在她半梦半醒时,柴房的门忽然被人推开了。
君爻激灵一下坐起来,回头就差点撞上了一张猥琐的大脸。
“啊!什么玩意!”
她猛地后退,一拳挥了过去。
但打了个寂寞。
拳头从男人黝黑的大脸上穿了过去,君爻感到一阵恶寒。
“四师姐,快醒醒!”
她回头去叫小花若离,但小花若离听不见她的声音,依旧睡得香甜。
花二伯邪笑着搓了搓手,而后把黑爪子伸向了小花若离,动作轻车熟路,也不知是做过无数次还是在心里演化过无数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