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地有种君临天下的感觉。
他闭眼享受这种感觉，然后睁开眼：“杀了他……”
他的命令还没出口，睁眼的瞬间就看见空气中一只半透明，几乎完全看不见的巨掌拍向他。
他瞬间出拳轰在那巨掌上，拳头穿过了巨掌，那仿佛只是一个幻想。
但他被巨掌直接拍进了城墙废墟里，结结实实拍出了一个直径十几米的掌印，一切又在说明——这巨掌不是虚妄。
“你是天道？那我是什么？”城墙尽头，霍未央的声音响起。
所有人回头看，这个少年一步步走来，他明明一步步脚踏实地，留下一个个坚实的脚印。
可你还觉得他在飘，他与你好像走的不是同一个世界。
褚海潮从废墟里站起，咬牙看向霍未央，忽然他觉得嘴里好像不太得劲。
牙掉了，那一掌生生拍掉了所有的种植牙。
可霍未央还在一步步走来，他表情阴郁，单手指天：“以大司寇之名，判你——极刑！”
说罢，苍穹之上一声惊雷响，看不见的雷霆直劈而下，齐昊扑上去挡，但雷穿过了他的身体，径直劈在褚海潮的身上。
穿过他的皮肤，直奔他的内脏。
褚海潮剧痛，五脏六腑好像被放进了破壁机，开到最大功率，然后自己的痛觉神经居然也在被不自觉地放大。
他的嘴，鼻子，耳朵，甚至眼眶里忽然喷涌出大量的鲜血。
“你还挺忠心。”霍未央看向齐昊，伸手指向他。
他起火了，看不见的，透明的火焰从脚下燃起，那火焰点不燃他身边的一个纸团，却在他身上飞腾着。
他惨叫着，挣扎着，红着眼扑向霍未央。
不知何处一道纸牌飞来，绕着他的脖子转了圈，然后身首分离。
“这是真的抢人头。”迷雾里，凌巧巧鄙夷地看着池莉莉。
霍未央踢开那个燃烧的脑袋，走向褚海潮。
褚海潮在后退，他想退到他的兵身后，但他的兵后退得更快，始终让他一个人在霍未央的面前。
“刚才，我杀了上百尊诡秘，救了一个影子，是我的朋友，叫无相。”霍未央始终保持在褚海潮身前一米的位置，慢悠悠地说着，“他终于承认，他是无数被网暴致死的可怜人捏合成的怪物……原本我答应他，给他一具身体，让他过人类的日子……他还是决定放弃了。”
“他被我拯救，意味着他会分散成那数千个可怜人……他说他不能看着这世界落进你这个畜生的手里。”
“一群被世界伤害，背叛的人都能做出这样的决定，褚教授，你特么算什么人！”
霍未央说着，拉住褚海潮的手，直接把他整个胳膊扯了下来。
褚海潮想一拳轰开霍未央，打到的只是空气，可霍未央抓住他的手却是实体。
“别挣扎了，污染源·无相法王，本身不可选中，目标必然锁定。”霍未央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秘密，那是个几乎无解的污染源，除非更高级别的污染源出现。
“秦皇汉武，唐宗宋祖，你可真能抬高自己，这四位哪一个不是终结乱世，打出赫赫威名……而你褚海潮呢？你想开创一段乱世，这样的人血肉成泥填了猪圈都被猪厌弃！”霍未央嗤笑一声。
褚海潮浑身都在发颤，他控制不了自己身体的任何一块肌肉，没有了牙的嘴里含糊不清地吐着字：“你霍未央，就是个死人，是破晓营的一个大头兵，你凭什么评论我？”
霍未央笑了，抓住他的天灵盖，“你给我记住了，审判你的人，叫大司寇！”
“上达帝王，下至黎民，但有违者，代天罚戮！”
“是为——大司寇！”
“我代亿万附身黄土，背朝青天的百姓黎民，激浊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