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月摇头，魔导士压低帽檐，遮住自己翻黑眼的动作。
“我觉得有人在看我。”翎月轻轻吐出一口气，慢慢看向周围。
魔导士哼了声:“我在看腿行了吧？！”
翎月:“…… ”
……
霍未央坐在那里，陆陆续续来了几个和雯雯搭讪的人，女孩笑靥如花地与每个人愉快交流，礼貌地表示今天有朋友一起玩。
只有一个人让她的脸色有些变化，那人要了一瓶伏特加放在雯雯面前，女孩默不作声地移开酒，酒保直接把酒收了回去。
对方翻了翻白眼，嘀咕了一句。
霍未央听得很明白，他在说:“装什么装，一帮哄抬身价的玩意。”
“我们酒吧伏特加卖95一瓶，意思是950一夜，他在问价，我觉得这个报价有点侮辱。”看霍未央似乎有些疑惑，雯雯开口解释，“你没听说过？”
“这酒还挺便宜，在大学城那里的酒吧一瓶伏特加都得卖350。”霍未央嘀咕。
雯雯只能感慨他关注点清奇。
直到午夜两点，夜场里开始人声鼎沸，不知道在北美哪个街头喊来的dj开始狂舞，激情的音乐中人们情不自禁地扭动自己的腰肢。
霍未央混在狂欢中深吸一口气，享受活着的感觉。
有个服务生走过雯雯身边，敲了敲他身边的台面，瞟了眼不远处，人声鼎沸中一个穿着白衬衫条纹西装的男人站在那里，盯着这里。
“主管叫我，估计这两天带的客人太少了。”雯雯看见那个男人心虚地吐了吐舌头，“我去一趟，你自己玩。”
霍未央刷着手机轻轻点头，任由她离开。
他开始翻看分身转发过来的，所有渠道关于午夜幻梦的举报。每一条举报最多在十分钟内被删除，其中有五个人因为污蔑诽谤被拘留，令人惊讶的是，其中三个人是汪植亲手抓的。
原因大多数是他们拉着条幅举报午夜幻梦拐卖他们的儿女，乃至逼良为娼。最后汪植的调查结果是——他们的儿女仅仅是普通客人，而三个举报人则是收过竞争对手的钱。
根据汪植、无相的调查结果来看，午夜幻梦简直就是灰姑娘的黄金跳板，伸手可触及的财神爷，郎财女貌最佳交流群，可越是这样霍未央越是觉得不安。
“帅哥，这里没人吧？”一个软糯娇媚的声音响起，一只纤细的，戴着修长白色美甲的手伸到了霍未央面前，“有兴趣请你喝一杯吗？”
霍未央扭头，看见一个白皙，美艳的女孩笑吟吟地坐在雯雯原本的位置上，一双丹凤眼散着些许醉意。
“可以啊，怎么称呼？”霍未央表情平静。
“静瑶。”女孩缓缓向霍未央伸手，“很高兴认识你。”
“我有女朋友。”霍未央看向静瑶腰肢下的座椅，“刚才她就坐在这里。”
“所以这是一种礼貌的拒绝？真可惜，好不容易遇见一个有兴趣的男人。”静瑶轻叹一声，摆出一副顾影自怜的可怜样，惹人心疼。
“倒也不算拒绝。”霍未央看着静瑶迷人的眼睛，喝了口酒，深吸一口气似乎完成了壮胆，然后开口，“我想……多一个女朋友。”
静瑶的笑容僵住，嘴角不自觉地抽动。
“不行么？那就是我唐突了，不好意思。”似乎是怕女孩暴走，霍未央转身就走。
“等等！”静瑶伸手拉住了他。
那一刻，霍未央在心里低喝:“帮我找一下雯雯，她应该碰到麻烦了。”
“她刚才从四号门离开，我现在的身份不方便离开。”无相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