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街道两旁的树叶已经转黄，在秋风的吹拂下，一片片打着旋儿飘落，为地面铺上了一层金黄的地毯。
热闹的街道上，车水马龙，行人匆匆。卖早点的小摊贩们大声吆喝着，热气腾腾的包子、香气扑鼻的油条、香甜可口的豆浆，吸引着过往的人们。自行车的铃声、汽车的喇叭声、人们的交谈声交织在一起，充满了生活的烟火气。
早餐店的蒸笼上冒着腾腾热气，散发着诱人的食物香气。斯年从口袋里掏出那枚余温尚存的水煮蛋，朝手心呼了一口气，双手摩擦，反复这个动作朝着学校方向走去。
“小畜生，你不是很能吗？”
“来啊，往老子头上砸，继续猖狂啊”
“小畜生，看爷爷不把你收拾的服服帖帖。”
……
巷子里传来模模糊糊的打骂声，斯年寻声走过去，沿着小巷子往里走，左拐看到角落里好几个人对着地上的黑影拳打脚踢。
只见那几个家伙身穿校服，满脸的狰狞与凶狠。为首的那个高个子，一把揪住黑影的衣领，像拎小鸡一样猛地将他拽倒在地。那黑影毫无反抗之力，重重地摔在地上，扬起一阵尘土。
黑影试图反抗，却被另一个家伙一脚踹在肚子上。那一脚力气极大，黑影的身体瞬间弓成了一只虾米，痛苦地呻吟着。
“还敢挣扎？”旁边一个矮胖的家伙一边骂着，一边用力地踢向男孩的后背。他每踢一脚，嘴里都不干不净地骂着，那眼神仿佛要把黑影生吞活剥了一般。每一脚都带着十足的恶意，仿佛要将男孩置于死地。
另一个留着一头黄发的家伙，不停地用拳头击打男孩的头部和脸部。他的拳头如雨点般落下，嘴里还不停地叫骂着：“让你狂，让你嚣张！”
男孩的脸上早已布满了鲜血，一道道伤口触目惊心。衣服也被撕扯得破烂不堪，露出身上青紫的伤痕。他徒劳地用双手护住头部，试图减轻一些伤害，但那些拳脚如暴雨般不停地落在他身上。
斯年躲在拐角目睹了眼前发生的一切，她屏住呼吸，听着巷子里的动静，出去还是不出去，脑袋里好像有两个自己一黑一白展开激烈争辩。
黑色斯年说道：“别多管闲事，这些人看起来绝非善类，你要是出去了，说不定连你一起打，到时候可没人能救得了你。咱们自己的生活都已经够艰难了，别给自己找麻烦。”
白色斯年反驳道：“怎么能见死不救呢？那个男孩太可怜了，如果不帮他，他可能会受到更严重的伤害。我们不能这么冷漠无情。”
黑色斯年冷哼一声：“哼，你以为你是英雄吗？就凭你能改变什么？别天真了，搞不好把自己也搭进去。”
白色斯年坚定地说：“就算改变不了什么，至少我们努力过，问心无愧。如果每个人都像你这样想，那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温暖和正义可言？”
黑色斯年不屑地说：“正义？温暖？别傻了，这不过是你的一厢情愿。这个世界就是弱肉强食，你以为你这点力量能对抗得了他们？”
白色斯年大声说道：“力量大小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有那份心。如果大家都选择沉默和逃避，那邪恶就会更加猖獗。”
黑色斯年嘲讽道：“你这是理想主义，现实会给你狠狠的一巴掌，让你知道自己有多愚蠢。”
白色斯年回应道：“我宁愿愚蠢地去尝试，也不愿聪明地冷眼旁观。”
“当你自顾不暇时，还妄图拯救他人于水火，那简直就是茅坑里打灯笼——找屎（死）。”黑色斯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如果视而不见，酿成恶果，你良心不会痛吗？午夜梦回，会不会从梦中惊醒，悔不当初没有伸出手，拉他一把？”白色斯年据理力争。
“古人云，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黑色斯年搬出古人的话来压白色斯年。
“古人亦云，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白色斯年毫不退缩。
“古人还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黑色斯年继续说道。
“古人还还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白色斯年寸步不让。
黑白斯年吵得不可开交，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
斯年的内心充满了矛盾和恐惧，她的双手紧紧攥着衣角，身体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
就在她纠结不已的时候，巷子里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