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玉听完,神色淡然地扭头问徐淮六:
“徐哥,我好像听见了狗叫,你听见了吗?”
徐淮六“嗯”了声:“听见了,叫得很大声。”
“说谁是狗呢!你这个乡下人真没礼貌。”许阑气得就差没指着徐淮六的鼻子骂了。
明明是沈文玉先说的,但是许阑私自认为,肯定是徐淮六教他这么说的。
在许阑的印象中,沈文玉从小到大都是独立于人群之外的角色。
不论是性格还是别的方面,沈文玉都像是不染尘世的贵公子,就应该一生都独坐高台,不跟人谈情说爱。
从很久之前,沈文玉独特的性格就深深吸引着他,为此,许阑还给沈文玉写过一首诗。
没有署名,也没有明确标明具体写的是谁。
他自觉用词十分风雅,很符合沈文玉这个人,只可惜,后面被他的联姻对象发现了。
怕父亲追究,他只好对联姻对象说,那首诗是自己暗恋她时写下的。
还好联姻对象没有怀疑,反而还感动到流泪。
一个蠢货,他的联姻对象一辈子也不会知道,他的内心这辈子只会住的下一个人,那个人的名字叫做沈文玉。
“别理他,我们赶紧回家吧。”沈文玉挽住徐淮六的手臂。
姿态亲昵,是个人都看得出来,许阑可能不是人。
“你们不准走,我刚才说的话你没听见吗?为什么不回答我,这么没有家教,你爸妈就是这么教你的?”
要不是许阑现在穿着价值不菲的西装,打扮得人模狗样,就冲他现在大吼大叫的的做派,路过的人会觉得他是精神病犯了。
“你有完没完,哪来的回哪儿去。”沈文玉憋着火气,洁白的运动鞋蹬在许阑小腿上。
后者痛得弯腰去抱腿,眼眶顿时红了:
“文玉,你以前不是这样的,自从跟了这个乡巴佬以后你就变得粗鲁无力,现在居然还对我动手,太让我伤心了。”
沈文玉撸起徐淮六防晒外套的袖子,露出肌肉膨胀的手臂,眸光冷厉地看着地上蹲着的许阑:
“你再不走,我就让我老公打你,反正我赔得起医药费,我不仅要让人打你,我还要告诉你的联姻对象你是个同性恋。”
许阑不可置信地仰头:“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好歹我也喜欢了你十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道德绑架?沈文玉压根不吃这一套:
“要是每个喜欢我的人我都必须回应,那我早就累死了,都轮不到你追求我,我早就死在了icu病房里。”
死因是累死。
“你先回去,钥匙拿着,我解决完问题就回来。”
走了两步,徐淮六见许阑还在身后跟着,脸色阴沉下来,沈文玉接过他手中的钥匙后,明显感觉到他身上的气势变了。
这会儿真像个混黑社会的,手臂上绷紧后能看见横亘的青筋。
背肌随着迈步的动作鼓动,透过宽松的防晒衣落入沈文玉的眼里。
“用不着太大力气,他在打架方面是个废物。”
徐淮六的声音遥遥传来:“知道,我心里有数。”
沈家跟许家算是世交,不过许家这些年落魄了,家族产业运营得一塌糊涂。
到这一辈,就剩许阑一个继承人,但是许阑是个空有脸面的小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