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又何必去责怪他们不学好？
他们有学好的环境吗？
“如果按这个思路，我们也不能责怪那三个家伙吧？”韩羡明不断地询问着。
他需要一个答案，来刺激心里的魔鬼。
这一次，韩羡明有些摸清了什么样的阴暗面才能刺激自己了。
是年龄，或者说，是与自己相同的一代人。
三鹿奶粉的孩子是，被霸凌的同校学生是，现在所讲的也是与自己年纪相仿的不良少年。
“他们也是受害者。”周学坤给出了答案：“但不代表，他们就没有错。”
“为什么？”
“他们也在加害于人，比如，被抢劫的我们。”
“那他们和罪魁祸首比，谁更可恨？”
“罪魁祸首。”
韩羡明脑内轰然一声巨响，门开了……
他感受到了门后的风和冰冷，恶魔的低语变成一种提醒。
“凝固无根之水，化无相冰泪。”
“聚风成刃，撕世间疾苦。”
曾晋升过的周学坤明白此刻发生了什么，他很是不解，默默打开车门，往路边走去。
————
“队长，小明似乎晋升了。”周学坤在电话里说道。
“哦？怎么突然晋升了？”
“不知道，并没有经历与死亡相关的事情，只是聊了聊天，遇上几个不良少年。队长……小明的系统，真的是‘死亡’吗？”
陈院长沉默了一阵，说道：“是。”
无需多言，周学坤心中已然明了。
“知道了，队长。”
“小周，你一直都很聪明，就当队长请你帮个忙，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明白。”周学坤问道：“我是不是可以带他回来了？”
“再逛逛吧。”
“收到。”
周学坤放下手机，回头一看，韩羡明正站在车旁，不知所措地望着自己。
“周哥。”韩羡明喊道。
“怎么了？”周学坤朝他走来。
“我好像晋升了。”
“挺好的。”
“看来同学的死，对我的影响还是蛮大的。”
周学坤笑了笑，说：“嗯，不过晋升归晋升，不要困在了他人的死亡之中。”
“知道。”
“出发吧，往回开。”
如陈院长所言，周学坤足够聪明。
他知道韩羡明身上有不对劲的地方，也猜到了韩羡明的系统并非‘死亡’。
但具体是什么，他不会去问。
他也不会把这件事情往外说。
就当，演了一场戏，做了一个梦。
他明白了这场旅程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了，并非为了自己。韩羡明才是旅程的主角，而自己只是附带的。
同时他不得不惊叹于韩羡明这个家伙，足够会藏，也足够会引导话题。
车子掉头，原路返回。
“小明，天赋手段是什么？”周学坤问。
“手段吗？”韩羡明拿起一瓶水，凝水成冰于瞬息之间，“基本的变化吧。”
“另一个呢？”
韩羡明抬手，车子上挂着的红绳被无形的风刃割断。
“风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