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新环境新生活(1 / 1)

格拉萨森 /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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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进新营房后,绝大部分的日常生活和军事训练基本上跟二号院相差无几,然而却增添了一些全新的内容。举例来说,增添了英语学习以及心理战训练等项目。此外,院子里还多出了众多的纠察。在院内进行活动时,随时都有可能与这些纠察不期而遇。每次遭遇这些纠察,必定会接受军容风纪的检查,而且检查的标准异常严格,稍微有一点不注意就会被登记并予以通报,实在是令人胆战心惊。因此,每次远远望见这些纠察的时候,绝大部分人都会毫不犹豫地掉头逃跑,哪怕是军容风纪合格的人,似乎大家都已经习以为常了。然而,海鸥他们每次开展坦克训练的时候,又不得不频繁出入旅部大门口,前往对面的野战训练场进行训练,而大门口每时每刻都有纠察驻守。所以,每次都不可避免地会碰到这些纠察,实在是非常麻烦。倘若没有三排长在,估计坦克训练都难以顺利地进行下去。

且不说这些了,还是先来谈谈他们到此地之后所接受的训练吧!这英语学习啊,其实是为心理战训练提供服务的。心理战训练的时候呢,对敌喊话可少不了英语哦。可是那个时候呢,战士们的文化水平又普遍比较低,大多数人也就只有初中甚至更低的学历水平而已。真正拥有高中学历的战士,除了海鸥以外,好像真没几个了。而且大家都已经好几年没翻过英语书了,本来就不多的那点英语基础早就忘得差不多啦。所以啊,如果想顺利开展心理战训练,那就得先好好补习一下英语基础知识才行。

最初的时候,英语教学这个艰巨而又充满挑战的任务,落在了一位初出茅庐、刚刚毕业的年轻排长身上。然而,这位排长肩负着众多繁杂琐碎的事务,经常要频繁地奔波于旅部之间,以协助完成各项工作。因此,这份重要的使命最终被转交到了海鸥手中。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就因为这么一件看似微乎其微、不值一提的小事,海鸥居然得到了旅政委的高度认可和赞赏!这实在是让人有些不好意思啊!现在回过头去想想,当时所传授的那些英语知识简直是太过浅显易懂了,简直就是初一学生的水平罢了,真是让大家贻笑大方啊!

说句实话,海鸥其实根本就不想教别人任何东西,毕竟自己也是被形势逼得没办法才勉强答应下来的。但就算这样,大家的学习速度还是相当缓慢。到最后实在没招儿了,海鸥不得不采取一种非常特殊的方式——每当要进行心理战训练、需要用到英语时,海鸥就先带头大声喊出英文,其他人只要跟着他一起喊就行了。虽然这种方法看起来有些奇怪甚至滑稽可笑,但却意外地有效!至少在短时间内能够迅速提高所有人对英语的熟悉程度和使用能力呢。

让我们再来聊聊他们那个时候的心理战训练吧,仔细想想还真是挺有意思的呢。从表面上看,这种训练好像非常神秘和深奥,但其实它只是当时野战军在战斗中使用的一种临场喊话方法而已。大概的意思就是:“大家本来都是一家人,赶快投降不要抵抗啦!”之类的话。首先用中文喊一遍,然后再用英文重复一遍,整个过程就是这么简单明了。也许领导层接受的训练会比这些士兵更加高级和深入吧。

然而,那时他们竟然拥有一座令人叹为观止的心理训练室!海鸥被其先进性深深地震撼到了,这无疑是他迄今为止见过的最先进的训练室之一。这个训练室的设计大致如下:一个宽阔无比的大房子,内部空间宽敞得足以容纳二三十个人。而房间的内侧墙壁则全部镶嵌着五花八门的镜子。一旦灯光熄灭,便能在其中播放电影。奇妙的是,无论你从哪个角度观察,都会产生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仿佛自己亲身置于电影场景之中。这种体验与当下盛行的 3d 电影有几分相似之处,但却无需戴上 3d 眼镜,并且给人带来的感受更为强烈和真实。在当时那种有限的技术环境下,能够把训练室打造成如此高水平,实在是难能可贵啊!

除此之外,心理战训练还有着许许多多五花八门的方式,像是抛撒传单这类手段也是其中之一。而完成抛撒传单这一任务的关键,则主要依赖于迫击炮和遥控飞机这些工具。至于其他方面的训练嘛,海鸥已经记得不是很清楚了。虽然这些训练看上去似乎都比较简单,但对于这群刚刚踏入军营、初出茅庐的新兵蛋子来说,每一项训练都充满了新鲜感和趣味性。根据那些经验丰富的老兵们所说,他们过去也从来没有接受过类似的训练呢!可以说,这种训练方法在他们眼中也算是一种别出心裁的创新之举啦!后来又有传言说,海鸥他们将会被派往海边去参加艰苦卓绝的海训,但最终这个计划却并没能付诸实践。

说完了训练的那些新鲜事儿,再来聊聊他们抵达此地后,在生活上所产生的种种变化吧。往昔在二号院的时候,他们是以连队为一个单位,各自拥有一座专属的食堂;而现今却是一个营共同使用一个食堂。每天到了用餐的时辰,三个连队都必须整齐有序地朝着食堂前行,饭前唱首歌这一点当然跟以前是一样的。但是从营门到食堂门口,大约相距仅仅五十米左右的距离,其间仅仅只有一处弯道,然而三支连队的队伍,长度却长达五十五米有余!以至于后排的人还尚未开始迈步,而排头的人就早已抵达饭堂门口了,如此的场面,怎能不令人感到尴尬呢?所以每次在饭堂门口集合的时候,总是混乱得一塌糊涂,实在不像是一个优秀部队应有的模样。不单是食堂总数有所改变,就连饮食的方式也由大锅饭变成了自助餐。

这次的改革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是更加干净卫生了,然而当真正实施起来以后,才逐渐发现至少有两个问题极难解决:其一,用餐的人数实在过多,美味可口的佳肴总是会被前排的人员一下子抢个精光,而后排的人只能无可奈何地干瞪眼看着,最后竟然有几十人甚至连一口菜都品尝不到。食堂里人头攒动,喧闹嘈杂,人们的脸上写满了急切与无奈。原本轻松愉快的用餐时间俨然变成了一场激烈无比的“抢饭大战”;其二是帮厨方面的困扰,整个营仅仅只有为数不多的几名新兵负责协助厨房进行打扫卫生的工作,每次都必须忙碌到很晚很晚才能完成任务,这样一来,这些新兵几乎没有办法按时去参加日常的训练。

在生活方面,所发生的变化除了就餐有所不同之外,购物和洗澡也出现了一些改变。相比二号院,在这里购物和洗澡都要更加便捷一些。这个院子里有一个规模相对较大的超市,其内的物品相比二号院的小商店要更为齐全丰富一些。不仅如此,院子里还设有一个游泳池,从此以后,再也不必每次都专程前往市里去洗澡了,着实方便了许多。这里的环境宜人,院子里绿树成荫,微风轻拂着树叶,发出沙沙的悦耳声。超市宽敞明亮,货架上整齐地摆放着各种物品,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游泳池的水清澈见底,在阳光的照耀下,闪耀着晶莹的光芒。

另外,他们在这里,每个连队仍然拥有属于自己的菜地,其面积相较于往昔着实增大了不少。每次到了收获的时节,结出的果实和蔬菜的数量与种类,也都比以往丰富了许多,尤其是那火红的辣椒、圆润的西红柿、鲜嫩的黄瓜等,长势极为喜人,呈现出一派繁茂蓬勃的景象。

更加令人惊叹不已的是,这里竟然还存在着一个小巧而精致的农场,农场里悠然自得地饲养着几头奶牛。他们每天清晨都能够惬意地享受到新鲜的牛奶,而这些牛奶皆是由这个农场自行生产的。农场的规模虽然不大,但其环境却格外优美。这里有繁茂葱郁的树林,潺潺流淌的溪水,以及造型精巧的小桥。此外,农场中还设立了几个蔬菜大棚,如此一来,即使在严寒的冬季,他们也能够品尝到自己亲手种植的新鲜蔬菜。总体而言,他们的生活变得愈发丰富多彩、有滋有味。

早操也和往昔相比有了一些变化,往昔在二号院的时候,一直都是以连队为单位来进行的,然而如今却已经变更为整个旅一同出操了。此时此刻,每个营才被视作一个独立的单位,由值班连长担负起带领队伍的重任,并向旅值班员汇报相关的情况。紧接着,旅值班员会将所报告的内容转达给旅领导,如果旅领导有至关重要的事情需要传达或者给出指示,那么便能够在这个时候展开讲话;要是没有特殊的事务,那么部队就能够着手展开训练活动了。这种全新的早操形式不但能够更为有效地协调和管理全旅的军事训练,而且还能够增强各个营之间的团队合作精神以及集体荣誉感。与此同时,它也为旅领导提供了一个更加直接、高效的途径来和全体官兵进行交流沟通,以此确保各项工作能够顺利地推进。在这样的变化之下,早操不再仅仅是简单的队列训练或者是单纯的体能锻炼了,而是将会议和早操这两项内容融汇在了一起。

军容要求也比他们以前严格得多了,用他们旅长的话说,除了裤头可以不用穿军用的之外,其他的服饰都必须使用军用的才行,而且穿着方式还要符合条令规定。由于之前在山区里随意惯了,现在大多数人对此都感到非常不习惯,甚至连一些干部也不能幸免。其中表现最为突出的当属海鸥他们的连长。这位连长的军事素质极为出色,据说在整个旅中都没有人能够在单挑中战胜他。然而,他却对这些形式主义的东西毫无兴趣。在他看来,作为一名军人,只要把训练工作做好就足够了,因此对于当前的这种变化,他感到尤为不适。

有一回出早操的时候,其他人都犹如挺拔的青松一般,严格按照规定将自己的着装整理得格外整齐规范,他们身姿笔挺,精神抖擞,在清晨的微光中散发着严谨而庄重的气息。然而,就在这一片规整的氛围中,海鸥他们的连长却显得极为格格不入、特立独行。只见他慢悠悠地穿着一双略显陈旧的拖鞋就施施然地走了出来,那拖鞋与地面摩擦发出的轻微声响,在寂静的清晨显得格外清晰。而且他身上穿着的迷彩服也是皱皱巴巴的,极为随意,上面根本就没有佩戴军衔,仿佛他对这一切都毫不在意。

就在这时,一种略显紧张的气氛悄然弥漫开来,因为极为凑巧的是,他们的这位连长就被旅里专门负责作训的科长瞧见了。科长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他的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中透露出惊讶和不满,心里想着:“这成何体统!怎么能这样不遵守军规!”

而此时的连长呢,他不慌不忙地走着,脸上带着一种慵懒和无所谓的神态,似乎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何不妥。当他看到科长时,眼神只是略微地抬了一下,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烦,心里暗自嘀咕着:“哼,不就是没好好整理着装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大惊小怪。”接着他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前走。

这位作训科长或许也是念及与连长之间的一些情面,他的表情中带着一丝犹豫和无奈,沉默了片刻后,只是用略显低沉的声音简单地告诫连长说:“日后切不可再这般随意了,军容方面必须要严格按照要求仔细整理好啊。”可谁曾想,海鸥他们的连长只是微微斜睨了科长一眼,脸上露出一丝不以为意的神情,那表情似乎在说“这又算得了什么呢”,压根就没把科长的这一番话当作一回事儿。周围的士兵们都紧张地注视着这一切,大气都不敢出,而科长看着连长那满不在乎的态度,心里一阵气恼,想着这连长怎么如此不知好歹,但又不好发作,只能无奈地摇摇头。于是,这件事也就这般不了了之,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过去了,只留下那略显异样的气氛在清晨的空气中缓缓消散。

没曾想,早饭时分,连长居然依旧还是这般穿着。科长见状,便走上前去询问连长为何还未更换着装。这下可把他们的连长给惹怒了。连长气冲冲地把科长拉到一个四下无人的角落,他的脸涨得通红,眼睛瞪得大大的,里面似乎要喷出火来。他用手指着科长的鼻子,怒目圆睁地说道:“你究竟是想单挑,还是有其他意图?我看你就是横竖看我不顺眼!别人或许惧怕你,但我可一点儿都不怕你!你敢不敢和我单挑啊?”这一番话,把科长气得更是够呛!科长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心里想:“这个连长怎么如此蛮不讲理!我只是按照规定提醒他,他竟然这么对我!”科长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说道:“连长,我并不是针对你个人,我只是在履行我的职责。作为一名军人,我们应该时刻保持良好的军容军纪,这是对自己和部队的尊重。”连长听了科长的话,更加生气了,他大声说道:“少跟我说这些大道理!我不需要你来教训我!你要是再敢多管闲事,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说完,连长转身就走,留下科长一个人在那里气得浑身发抖。

说到这儿,就顺便给诸位讲讲这位科长吧。据说,这位科长可是他们旅中晋升速度最快的干部,仅仅上尉军衔就当上了科长,而他们的连长同样是上尉,却只是个连长,相较之下,落后人家足足五六年呢。但见这位科长身材魁梧,身高足有一米八五,挺直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眼神犀利,不怒自威。他的皮肤呈古铜色,这是常年在训练场上风吹日晒的印记。脸上的线条刚毅,透露出一种坚定和果敢。身材虽然不是那种健硕的类型,但是却给人一种精练有力的感觉,就好似隐藏着无穷的力量。而且军事素质也是尤为厉害。这位科长在担任侦察连长的时候,和他搭档的指导员都曾经被他给打哭过呢。据传,他在训练管理方面极其严格,至于单打独斗,听说在他们旅中也没几个人能够胜过他。

或许海鸥他们的连长早已耳闻了这个作训科长一些传说吧,连长的内心深处或许正翻滚着阵阵不服的涟漪,他暗自思忖着:“哼,他有什么牛逼的?别以为自己有两下子,别人都怕他,我可不怕他,老子打架还从来没有输过呢,老子当年当班长的时候,一个班十个人加到一起都不是我的对手,你算老几?还想让我怕你?看我哪天好好地挑战一下他,瞧瞧他究竟有多大的能耐!”

或许是因为海鸥他们的连长早已听闻了这个作训科长的一些传说,所以在他的内心深处,或许正翻涌着阵阵不服的涟漪。他暗自思忖着:“哼,他有什么了不起的?别以为自己有两下子,别人都怕他,我可不怕他!老子打架还从来没有输过呢!想当年老子当班长的时候,一个班十个人加到一起都不是我的对手,你算老几?还想让我怕你?看我哪天好好地挑战一下他,瞧瞧他究竟有多大的能耐!”

然而,如今的科长已然身处领导之位,他深知自己的身份和责任,处事方式也必然会有所变化。他不可能再像以前当侦察连长的时候那样,动不动就用拳头说话,而是需要更多地考虑全局和后果。所以现在的他,只得咬紧牙关,强忍着这股冲动。

不过,科长在心中已然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都必须上报给上级领导。他觉得,作为一名军人,就应该遵守纪律,维护部队的形象和荣誉。而连长的行为,已经严重违反了部队的规定,必须要受到相应的处罚。他决定,待到每周讲评之时,定然要将这件事一五一十地汇报上去。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连长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依然我行我素。而科长则一直在寻找合适的机会,向上级领导汇报这件事情。终于,在一次周讲评会上,科长将连长的行为一一汇报给了上级领导。上级领导听了之后,非常重视这件事情,立刻对连长进行了批评教育,并要求他限期整改。

就连长这暴躁的脾气,又怎么可能轻易改正呢!别说是限期整改了,他压根就没打算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后来,他依旧是我行我素,甚至连旅长也不放在眼里。他的这种性格,要是放在战争年代,或许还真能带领出一支能打仗的部队。但在和平年代,这种性格肯定是行不通的,与现代部队正规化建设的要求也越来越不相符。所以,种种因素都注定了海鸥他们的连长很快就要被现在的部队淘汰了。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连长就接到了转业的通知。可惜的是,海鸥没有能给他这个令他十分佩服的连长送行。因为在连长转业的时候,海鸥已经离开了这个部队,到军校读书去了。

最后再来说说他们的专业训练发生了怎样的变化吧。以前,他们进行专业训练的时候,都是以连为单位,然后再按照专业来进行分组。在训练过程中,主要由专业教员负责教学、提问等环节。然而,自从来到这里以后,一切都发生了变化。他们的专业训练变成了以营为单位进行,营长每天都会亲自进行抽问。

自从踏入一号院的那一刻起,他们又多出了一个全新的训练内容,那便是形式表演的训练。譬如有一次,听说管理装备的上级单位要来检查装备,并且要求他们进行应急出动的表演。这次表演和他们以往的拉动颇为相似,但也有不同之处,那就是任何动作都要保持统一,统一启动,统一将装备开出库,统一刹车,必须立刻停到同一条线上。打仗的时候肯定不可能这样,因为这纯粹就是一场表演,哪怕是三岁的小孩都能够瞧出这一点。

在这期间,海鸥还差一点儿闯出大祸。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在前几次的合练中,海鸥一直充当着驾驶员的角色,负责装电瓶以及驾驶等工作。经过连续几天的练习后,海鸥逐渐对这些操作感到熟练起来,认为它们非常简单,没有什么难度。

有一天,他们车组里的一个与海鸥同年入伍的士兵主动提出今天由他来担任驾驶员。海鸥思考了片刻,觉得让他尝试一下也无妨。毕竟,这个士兵已经跟着海鸥练习了好几天,而且他以前也学过驾驶,就算技术不是很精湛,应对这种简单的操作应该也不会有太大问题。于是,海鸥便点头同意了。

然而,意外就这样发生了。在装电瓶的过程中,士兵突然失手,电瓶直接掉在了地上。瞬间,电瓶里的液体溅了出来,洒了海鸥一身。海鸥顿时感到一阵剧痛袭来,那液体具有很强的腐蚀性,他的皮肤立刻被灼伤。惊恐万分的海鸥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千万不能让这液体溅到脸上,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他顾不上身上的疼痛,迅速脱掉衣服和鞋子。眨眼间,衣服和鞋子上出现了许多小洞,全都破烂不堪。

毫无疑问,这次的合练因为这个意外而被迫中断了。海鸥心有余悸地看着自己被腐蚀的衣服和鞋子,心中充满了懊悔和自责。他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更加谨慎,为什么要轻易相信别人。同时,他也感到十分庆幸,庆幸自己没有受伤,没有被毁容。

出了这件事情后,海鸥他们完全不敢跟领导坦白,心里特别害怕会遭到处分,只能依靠海鸥他们自己去想法子摆平这件事。海鸥和其他几个班长一同四处寻找能够帮忙的人,接连找了好些天都一无所获,没有人敢向他们施以援手,毕竟这些电瓶都是有明确具体数量的,并且都有着详尽的档案记录。听闻在社会上根本就没办法买到这种电瓶,它是专门供应给坦克使用的。当然了,想要从上头再进一块也是极为艰难的。所以,这个事情处理起来必然是困难重重。那个时候他们的心里就在盘算着,如果实在是没有其他办法的话,那也就只能向领导坦白了。

然而,在某一天的下午,海鸥正在坦克库中辛勤地忙碌着打扫卫生。当他前往电瓶间去借扫耙的时候,恰巧与一个老乡相遇了。他们是同乡,平日里关系尤为亲密要好。这个同年兵的姐姐恰好就是海鸥他们同村的人。他见到海鸥时,感觉格外亲切,毕竟海鸥他们将近两年的时间都未曾见面了,以前没有手机,彼此之间的联系也比较少。

随后,海鸥便将他们电瓶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知了他。他则轻描淡写地说道:“无妨,走吧,我现在就给你换一块新的。”海鸥当时一听,整个人都懵了,事情竟然会如此轻而易举就解决了?他们几个可是已经发愁了好多好多天了。同年兵则表示让他放心,现今电瓶间由他负责,他给上级呈报自然损坏的情况,上级再发放一块新的就行了。就这样,这个让人焦头烂额的事情有惊无险地得到了圆满的解决。

在这里,不妨也补充介绍一下海鸥的这位老乡吧。他的爷爷曾经是海鸥他们的老军长,不过已经退休很长时间了。现今的许多大领导曾经都是他爷爷的部下。还有很多小领导在办事时,也会想着去找他。这些都是同年兵私下里告诉海鸥的,那时海鸥才知晓他竟有这般关系。同年兵还说,只要他自己愿意,在他们旅当兵,想当到什么时候就能当到什么时候。只不过,同年兵的文化水平实在太低,没办法提干,要不然早就提干了,真是太厉害了!

每天,海鸥他们的生活和训练等等基本上就是如此这般。因为又快要临近老兵退伍的时期了,新兵也很少有人去管教了。大部分准备退伍的老兵,也都忙于自己的事情了。只有极少一部分想要留下来转士官的,工作依然那么卖力。然而,那时想转士官的人实在是太少了,包括海鸥自己在内,如果考不上军校,海鸥也准备回家了。不过,海鸥并没有怎么被这些事情影响到自己的工作和生活,因为他当初当兵时,就是想着到部队里锻炼一下自己而已。也没有想太多,退伍后海鸥也不打算回老家,而是打算继续到外面去闯荡一番,也不准备转改士官,有过当兵的经历就足够了,这便是海鸥最初的打算。

对于能否考上军校,他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说实在的,刚到部队的时候,海鸥确实非常渴望能够成为一名军官。但是当了两年兵之后,海鸥的想法就改变了。即便是在部队里当个军官,也没有什么意思。早晚还是要回到社会上去的,没有钱也没有关系,想要在部队里干得出色是很难的,和平年代就是如此。社会的大环境就是这样,不管你承不承认,周围都是这样的情况。像海鸥这样没有钱也没有关系的人,晚些回归社会还不如早点去适应社会。能够考上军校的话,就在部队里多干几年,希望到时候能够转到地方找个工作,想法就是如此简单。不是海鸥没有什么雄心壮志,而是社会现实的打击让人不得不变得越来越麻木。在军校通知书没有送达之前,海鸥只能是慢慢地等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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