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儿有小太监上前去拉人,绿蓝面容扭曲惊恐,用一双手,指甲,拼命地抓住身下的青石板。
可惜石板光滑,她一双手磨得血肉模糊,指甲翻开,满地都是血迹,依然抵不过那些小太监的力气,被拖走。
人的求生本能是强烈的,绿蓝也如此,她拼命地抓住一切能阻挠的东西,一路拖走,都是蜿蜒的斑斑血迹。
让人看了,不禁心头害怕。
其他嫔妃都打了个冷战,看着皇上的眼神带了些许畏惧。
这件事儿彻底落幕,景如姑姑被皇上好生送走,又赐予了她不少银两。
虞凉月这儿,一回到云若殿,她就病倒了。
有人质疑她装病,皇上派宫内的仲丝医女亲自去把脉,得知,她是惊吓所致,伤了心神,需要开些凝气聚神的药物来慢慢治疗。
如今已经受不得任何的刺激。
秦司珩听罢有些愧疚,他若是一开始就相信了,或许虞凉月压根儿不会受到如此大的刺激和惊吓。
又命人送了一连串的东西和补品去。
几日下来,云若殿的门槛儿都差点被踏破。
这回,下头的人是彻底看清楚了,到底谁是皇上心尖儿上的人。
更是有不少下头的奴婢还有小太监,想来投靠虞凉月。
但都被青柳通通婉拒,只说,日后有需要,必然会考虑。
云若殿一时房门紧闭,容妃更是半步都不踏出房门儿,这下宫内的人彻底信了她是真的病倒了。
与此同时,池嫔宫内却不太平了。
“娘娘,绿蓝还在刑部受刑,我这心里,实在是不安心。”
余婉坐不住,干脆站起身来在屋内踱步。
池嫔看着她冷笑,“你不是抓住了她的把柄,为何还不放心呢。不过可惜了,筹谋了这么一场,还是让她躲过去了。”
“那个贱婢,我也是派人去调查以前的事儿,碰巧撞到这绿蓝,居然屋内有五皇子的私人物品,偷藏这些,满门抄斩都不够,无奈,她只能站出来帮我办事儿,我已经许诺她,日后她家里人我会好生安顿,只希望,她嘴巴严实一点儿”
“既然如此,你还有什么担心的呢。”
池嫔端起茶,口气漫不经心。
“娘娘,难道你一点儿都不担心,那个贱婢供出我们来嘛。”余婉终于觉出一点儿不对劲来,池嫔始终态度淡淡,好像不着急。
“我们?”池嫔嘴角弯了弯,“从来就没有我们,只有你一个人罢了。是你去接触的绿蓝,又是你去找人搜集的东西,这些可都是你一个人行事儿,跟本宫有何干。”
“你,你是过河拆桥不成!”
余婉气急,连尊称都不顾了。
她原本还想让池嫔,寻求一下她娘家的力量,最后能让那绿蓝死在刑部里,这下她才能彻底安心。
没想到,她居然想直接撂挑子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