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大王请您过去。”
还要再劝嬴嘉几句的，就被侍卫叫走。
“父王。”
“嗯，朝儿，你过来看。”
轩辕武立于一巨大碑石旁，指着上面的字，“你怎么选？”
轩辕朝看去，巨石屹立于入山口，山口四周皆被雪覆盖，唯独这碑石上干净无比，连雪水痕迹都没有。
只有两行红字，清晰醒目。
“进一步，杀一人。”
“父王，九歌出都前就算了一卦，也显示大凶之兆，儿臣以为……”
“以为什么？”
轩辕武看似在问他，实则是告知。
因为他看见了这位帝王眼里的执着和不屑。
“一切谨听父王指挥。”
他的选择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态度。
“好，不愧是我的儿子。”
轩辕武很满意他的回答，叫他来不过是想让他也看看，这妖物现在有多嚣张，将来被他斩杀于巅峰的时候，就该有多可怜。
“传令，进山！”
轩辕朝退后，目送父王一马当先打头进了山。
望向那一眼看不到头的白色山路，他只觉得心里的沉寂更加盛大。
进山的路，不简单。
“什么情况这是，怎么每走一步都有一具尸体啊。”
大军齐入山林。
走了还不到一刻，遇到的死尸就不下百具了。
轩辕朝心下一沉，想到了什么，下马查验。
“殿下，小心。”
姚伯崇紧跟下马，率先一步靠近那死尸，“殿下，是新鲜的。”
冰雪之地，尸体都不会腐化。
但死得久了，都该冻僵如石头，可这具尸体……
摸着还没硬呢。
“依照眼下的温度，死了之后迅速扔出来，不过半刻就该僵硬了，可这具却还算软实，身上的血也还在流出……”
嬴嘉的脸色更差了，“明显是前脚杀，后脚我们就到了。”
他看向紧皱眉头的轩辕朝，“山口石碑上的字，你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
“进一步，杀一人。”
他还以为，这话是为了震慑入山之人。
入山者，进一人，杀一人。
原来指的是，他们进一步，就杀一别人。
“父王刚叫我去，问我怎么选，看到这石碑上的字只当作是震慑之语，以为父王是问我进不进山，就答了句全凭父王决定。”
“进山后，见大家安然无恙，就放下了心，这白显王也不过是个只会放大话的。”
“竟不想……”
竟不想，是拿别人的命来换。
而父王也早就做好了选择。
“但这些人，又是从哪来的呢？”
这是他比较疑惑的地方，“山下的百姓见到我们的队伍，想必也不会再上来，而之前的窃宝者，也都被杀了，那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