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抚摸着黑狗身上的毛发,感受着这种下意识的动作,阿帝尔在皱眉的同时,也在思索着现在的情况。
“阿姆里,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我找你找了半天。”
汪……
牵着阿帝尔,他走到一座显得老旧的庄园前,看着眼前长满野草的庄园开心的笑着:“终于到家了……”
“好。”轻轻转身,深深的看了一眼森格,阿帝尔表面不动声色,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黑色的木板上,一道道痕迹在上面刻画着,在其中央,还有一些字迹,用一种阿帝尔陌生而又熟悉的文字来书写。
听着门外的狗吠声,阿帝尔心中自语,而后身体却下意识的起身,向着那条干瘦的黑色土狗走去。
站在城门处,远处跑来的中年男子牵着阿帝尔的手,这才松了口气,转而看向一旁的士兵:“让开!”
这仅仅只是个大概的推论,不过在目前看来,可能性应该不小。
甚至,这一刻,阿帝尔心中有一种感觉。
那么唯一符合条件的,无疑便是另一条。
不知道是否错觉,在阿帝尔提问的这一刻,他脸上的表情似乎有细微的变化,眼神也变得冷漠了许多。
“竟然连我的记忆与感觉也一起影响了吗?”
这一刻,森格的脸色大变,脸上原本温和的表情瞬间带上了浓烈的怨毒与仇恨,一只原本黑色的眼眸散发出诡异的光,牢牢的盯着眼前的阿帝尔,像是看着自己的生死仇人。
“我们到地方了。”身旁,森格那独特的沙哑声音响起。
静静走在路上,想着刚刚那一瞬间的反应,阿帝尔皱着眉头:“之前都是正常,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突然爆发?”
但不论是他那强大的精神力,还是灵魂深处存在的芯片,此时都没有发现丝毫异常,仿佛这一切就是真的一样。
这种感觉原本应该很不错,但在此时,阿帝尔却只觉心中一片冰冷。
“好了,阿姆里,我们进去吧。”
“只有这座城市曾经的主人才能进入,这个条件,或许指的是血脉。”
“与之前那座废墟的格局一模一样。”
“杜……”
“跟我来吧。”从原地起身,顺着心中的反应,阿帝尔走到自己的屋子内,从中找出了一些骨头与肉,直接放在外面。
这点变化很是微弱,而且在下一刻就完全消失,在正常情况下很难被察觉。
感受到这一点,阿帝尔脸色有些难看:“连我都没办法察觉出不妥,这个幻境……”
“又受伤了。”
“卡拉迪斯,这个姓氏在本地很少见,应该是住在城北的溪巷。”
在刚刚查阅到这句话时,他还有些疑惑,但到了现在,真实进入这里之后,他大概也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了。
在行走的路上,对于周围不断略过的景色,他也在用自己的方式检查着。
一次满足条件还可以说是巧合,但若连续两次,那么推论的准确性无疑就提升不少。
在老旧的屋舍内,森格正在里面忙碌着,不时的从里面翻箱倒柜,将一些积满灰尘的杂务摆放整齐。
轻轻摸了摸土狗的脑袋,阿帝尔敏锐的看见了上面的几条伤痕,还有一抹尚未干涸的血迹。
他好像是从小便在这里长大,周围一切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没有任何秘密,哪怕是闭着眼行走,也能知道自己所在的地方,不会有丝毫的惶恐与不安。
此时正是正午,天空上,金色的太阳在四周照耀着,将一缕缕淡金色的阳光播撒而下,照耀在黑色的土地上。
在阿帝尔的视线注视下,在庄园敞开的木门外,一只浑身毛发蓬松,皮包骨头的黑色土狗从外面跑了进来,直接站在门槛上大声叫着,似乎在呼唤什么东西。
轻轻走到门槛上,看着眼前站着的黑色土狗,顺着心中的那股感应,阿帝尔缓缓说出了一个名字。
看着木板上刻下的字迹,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从心中传来,令他下意识的念出了这行字。
像是再次重生了一次,他的心中莫名浮现出了大量的记忆。
这些景色对阿帝尔来说应该十分陌生,但在此时的他看来,却又有一种异常的熟悉感。
感受着这些,阿帝尔暗自皱眉,眼神看着眼前的森格,心中的警惕一下子达到顶点。
身后,看着森格忙碌的背影,阿帝尔静静注视了良久,随后才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