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条路却被证明是死的，走到尽头就意味着失去人的理智。希波克里大学底下，那些企图成神，最后却陷入疯狂的半神还少吗？为什么不拉出来给你们的超凡者看看呢？”
“6点。”英诺森回答说道，“下一次魔潮到来后，预计会走到6点30分。”
“对教廷也是。”
“您的十字军给我带来了一些困扰。”
“您看，这就是西方公教和东方正教的分歧。”英诺森冷笑起来，“尽管同样信仰科学，我们却坚信世间万物规律皆可被探知，而你们正教信徒几乎都是不可知论者。”
“难以实现？我认为是不可能。”
“我的理解，您这是希望向教廷请求援助。”
对面教皇的声音沉默了下：“利维坦？”
“您的开价是？”
“敌基督指的是混沌？”
“最先拉起神学大旗的可是你们教廷。”阿庇里俄斯淡淡说道。
在利益方面却仍能达成一致，这都快变成双方的默契了。
不死幻剑的加入，对他的计划而言无疑增加了不少把握。
“乔托之钟的时针走到哪里了？”阿庇里俄斯问道。
“我们要求奥林匹亚城和奥托皇帝断绝一切来往，包括撤回神圣所罗门帝国境内的全部超凡者。”
“即便这大概率会使你在谈判中付出额外的成本？”英诺森轻笑了声，“好吧，毕竟这对教廷有利无害。”
“是吗？教廷对此已有充分的预估，那应该伤害不到您的奥林匹亚城。”
“他们自愿选择了这条路，每个人都应该有选择的权力。”阿庇里俄斯说道。
每次东西方教会之间的交流，几乎都会爆发出信仰分歧相关方面的争吵。西方认为东方在玩火，东方认为西方过于守旧，短期内双方都没有互相理解的可能。
乔托之钟，位于教廷驻地的著名钟楼，表盘上只有时针。
“所谓的敌基督，最初的定义便是‘凡人成神’。你们超凡者心心念念的升级进阶，到最后必然只有成神一条路可走。”
“不能，100这个词不会出现在科学里，只会用在神学宣传的方面。”
然而从政者不可迷信概率，即便是99的成功可能性，依然有1的满盘皆输的风险。
拿出手机，拨出某个特殊号码。手机讯号向上穿过大气层，抵达教廷的天基通讯基站卫星里，然后经过特殊的转码与加密，再次向下抵达了亚平宁半岛的所罗门城。
“教廷不在乎世俗的敌意。”英诺森淡淡地道，“教廷所全力对付的唯一目标，从来都只是敌基督。”
“阿庇里俄斯城主阁下。”
“我们已经做好了准备。”英诺森冷冷地道，“至于奥林匹亚，作为利益交换的条件，我们会提供两枚天基中子弹，如果利维坦真的苏醒的话。”
“您应该明白，奥林匹亚城在超凡界，并不拥有教廷在科学界的超然地位。我可以允诺去做，但请不要抱不必要的额外期望。”
“人可以为自己选择的后果负责，但谁能为人类文明的覆灭负责？”英诺森的语气严厉起来，“君士坦丁堡已经沦陷了，你们还打算在这条死路上徘徊多远？”
“不错。奥林匹亚城需要的援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