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湘北巡查司原本压根就没想着处理数十年，几十年前的老账。
“说来我家那姑娘不止十八岁，现在都二十四五了，你有没有看上？”
商文武落马之时，不免也有一些人大声叫好。
不过老爷子高兴就挺好，有徐直逗着乐一会，最近几个月大概都不会打他了。
待喝下三杯七步升阳酒时，商文武才想起了一点陈年往事，唠叨了毛琦善几句。
“每隔七八年就换个十八岁的老婆，那他倒是个喜欢坚持审美标准的人”徐直笑道。
商文武想了半天，感觉没法对一位大宗师指手画脚，最终只得和徐直瞎囔囔几句，又恢复到喝酒的状态。
商文武看上去稍微有点稍微不满意，大抵是毛琦善要价比较高，而商家以前又属于铁公鸡类型，两者相互冲突。
“看来您和他恩怨不浅，我倒是想他犯事，拿住给您出出气，但他一心研究，身家清白，想找麻烦都难啊。”
此时隐而不发，反而让巡查司的威慑力变的极大，苦教几乎再无动作。
商文武气的眉毛胡子一阵翘，人家上台是照顾旧人，徐直倒好，熟的和不熟的都直接重罚了一遍。
虽然消除了黑资料，但若是再犯，翻倍的罚款会让人想死。
唯一的麻烦是此前核查的人员过多，收监，关押，软禁，抄查涉及了大量人员，总归需要解决。
“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商家被巡查司罚了一堆钱，但也赶上了拆迁，最终落个没亏没挣的局面。
一条是源于徐直缉拿藏素心时所写的招供书，拥有藏素心手印，亲笔签名，核对字迹后亦无作假的可能。
“顾长英三番五次去上诉，最后迫于教育部的压力，这些防拆装置才改成了电子锁。”
什么棍魔棍王的，也比不上湘北各处称呼的徐扒皮有名。
见了商文武，徐直不由远远的打了个招呼。
研究所人员不是公孙康这种世家人物，也并非只需针对一个人。
“那边是大门，麻溜点滚，莫要耽误我和小老弟聊天。”
“这人有没有犯事，犯事你就狠狠罚上他一笔，他家底也不少，拿个两三千万应该是很轻松的”商文武哼声道。
商文武也不例外。
只是没想到信号塔亦牵扯到了毛琦善这么一个人。
那是徐直生命中颇为难忘的一段经历。
“那叫够劲。”
“这莫非是公孙家的七步升阳酒？哎呀，这大药酒可难得了，公孙宗师酿酒在我们湘北都是出了名的，他只有接待贵客的时候才拿出来。”
“商老哥可清楚毛琦善此人，他也属化安人氏？”
徐直笑着从口袋中取出一瓶小酒。
若是缉拿出错，不管是误伤还是被对手翻盘，导致的后果都极为严重，除了赵牧药丸，牵连大片巡查司要员，巡查司在近年也无力再查证下去。
就那种傻呆呆的货，再长几年也是傻呆呆，二十四五和十八岁没区别，不成熟。
这让他心中极为难受。
相比其他涉案牵连的家族，商家的日子算是过得比较舒坦。
一条源于赵牧经历一年的探查、审讯、推断而来。
思索了数秒，徐直最终想出了一个回复，责任推到了燕玄空脑袋上。
一刀落下，不管稽查对象是熟还是不熟，都难以避免。
“说起来，毛琦善那老东西以安全为名，在各处通讯信号塔的收发器上推荐安装了弹性防拆装置，熟练的技术工检查维护时都会被直接弹飞，必须拉安全绳才能操作。”
“这老东西在通讯上很有一手，当年架设化安的诸多通讯塔时，都请他现场做了指导，就是收费很贵。”
若能平安相处，对方不再捣乱，这个邪教最终会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历史的浪潮中，也并无不可。
“你走，你赶紧走，才当上大人物一年多，就把我折腾了一遍。”
徐直当年被顾长英惩罚时在这座信号塔上蛙跳过很多次，虽然时间过去了许久，但诸多事情彷佛就发生在昨天。
“我才不喜欢那种小黄毛丫头，傻呆呆的。”
正常人不会干这种事，但苦教的成员很擅长同归于尽，拉人下马的事情没少做。
燕行侠都只是让他探查，徐直也没想着粗暴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