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查司的官不好当。
与公孙康并无太多区别，他早年也是为国立功的人物，那时铁汉的行为让人纷纷称赞，何尝有这种万夫所指的情况。
爆粗了一句，商文武才道：“这老东西每隔七八年都要换个年龄十八岁的老婆，锦衣归乡时的排场也不小，这种性格的人，即便专业知识再强，他底细也没可能有多清白。”
徐直没想到，他居然有和赵牧交叉互换探查路线的时候。
最为重要的是，两者都无确凿的证据，难以下手。
这世上最让人心疼的果然还是钱财，严苛的罚款，让诸多人思索获取不当利益是否划算。
论酒之时，徐直也开口询问商文武，充当着两人聊天的话题。
“正是那人”徐直笑道。
赵牧有各项沾边的推断理由，徐直的招供书则是源于苦教骨干成员，招供真实性极高。
说来这个信号塔还是顾长英旗下的资产。
徐直说的没错，是非功过，终有一番清算，即便是他自己将来也不会例外。
“他清白个屁。”
“没出师前，师门不让同门之间谈恋爱，万一恋爱不成变仇人，那是很麻烦的。”
功的赏已经领了，而过的罚迟迟未领。
“你真要没理由找他麻烦，用这种是非功过为名，以这些陈年旧账找找他也并无不可。”
老实说，徐直也怕别人要死要活，真来上几个碰瓷的重要人物死在他手上，他也会惹上一身骚。
每次和这些年龄大点的朋友交往，交谈时不免也会夹杂一点私货。
即便老朋友能理解，刀落在自己头上时，难免心头也有点芥蒂。
“以前死过不少人，就你们以前读书的一中，那些年还弹飞死掉了一个叫许积极的学生。”
巡查司的核查，配合上卢胜安的执政，湘北的气息就如同这仲月草木逢春，柳树发芽，迎春花开。
这让徐直哭笑不得，他们巡查司又不是专门找人麻烦的机构，整天想着利用各种陈年旧账找麻烦。
“毛琦善？”商文武沉思了一下才道：“化安人，莫非是那个研究通讯的老专家？”
商文武提及的许积极信号塔很熟悉。
但两者都难以下查，处处涉及难以处理的问题。
垄断阶级受损，其他中下的阶级就开始受益，顺道普惠到了普通百姓。
“燕家这规矩好是好，但这未免过于晚婚晚育，不响应生育政策。”
“老哥哥。”
他交谈时插科打诨推销商千秋，这让徐直哈哈哈了好一会。
不管大还是小，只要牵连涉及相关，巡查司都没放过，不断点名让人前去望京报道。
除了带路，商正安感觉自己没别的作用。
巡查司针对苦教的核查如今有两条线。
“听说这酒喝了很上火的。”
拜访完宋家，徐直又拉着逃家的商正安跑回化安市。
商千秋以前挺聪明的一个人，自从复活后脑子就有坑了，与他接触时各种不正常。
如今的化安市正处于部分区域迁移。
他身影在黑暗中若隐若现，半小时后，徐直亦出现在这座熟悉的许积极信号塔上。
商正安看着看着，自己爷爷和这位小爷爷又重归了哥俩好。
“人人都喜欢十八岁的小姑娘了，别说你不喜欢啊。”
对方和他打不到一块。
公孙康带了个坏头，忏悔录上大多是往事，这让一些人有模有样的学，将自己以往的一些过错之事抖了出来，借着这次机会清掉了坏记录。
和商老哥打交道，还是酒好使，一小瓶大药酒投其所好，瞬间开心了。
但商文武也不得不承认如今世道清明了许多。
临近天黑，徐直才辞别了商文武。
不少人罚的心疼流血，有的甚至生出了蹲监狱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