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宁万强总能一眼看穿宁晏躲躲藏藏的小心思，是因为宁万强经历丰富，目光敏锐。
那颜芷总能最快速度理解到宁晏的意思，则完全是因为她最了解宁晏。
“在着装适应方面，我本来就不懂，这是客观事实，所以会超支也在意料之中了……”
宁晏愣住了，脑壳里面闪过很多念头，在某个词语闪过的时候，眼前一亮。
是，他宁万强能像很多人一样，云山雾罩的一句话里好几个意思，悟不透只能怪自己傻。
现在，是他在上周错误的判断了宁万强有商有量中具体想要表达的意思，所以，他需要承担的是后果。
“……这个我还没想明白，跟突然乍富的膨胀有关系，但觉得又不全是膨胀，应该说从一开始，一切都在您的预料中。”宁晏沉吟着回答。
宁万强似乎还是不太满意，老爷椅有一搭没一搭的晃动，眼睛都没看过来一下。
宁万强勉强抬了抬眼皮：“还行……”
因为……宁晏吃过的饭，就是没有宁万强吃过的盐多。
“我也明白了，按照宁事务管理所的作风，以及宁爷爷想要你掌控财富的出发点，特别量身定制的综合学习计划不可能会有这样的低级错误……”
“说说看你为什么直到刚刚才理解到，我要给你讲的第一课，早就开始了？”
因为，宁万强首先是宁晏的爷爷，血缘关系是割裂不开的。
不料宁万强却点了下头：“有点道理，继续说。”
宁晏陷入反思，颜芷思考，吴忧安静的站在一旁。
分离表象看本质，这句话的意思很显然。
“……”
宁晏的思绪飘得很远，记不清具体是高一下学期的哪个时间段，他接触了相当多在之前从未接触过的课外读物。
“我看过团队整理出来的所有关于你的资料，我知道你喜欢电子产品，喜欢手表，跟大多数年轻人一样，你在这个时候追求的是外在改变带来的关注……”
宁晏：“……”
宁万强淡声道：“多想一点是好事，但有时候也学会分离表象，看本质。”
从宁晏的这句话中，她也明白了过来。
“既然有系统安排适应学习计划，那应该有计划管控对吧？至少也应该根据您给我批的三十万额度合理规划消费支出。”
宁晏越说越顺。
因为不管他选了什么，结果都会跟现在一样。
“现在，你告诉我，你给自己这周的适应学习打多少分？”宁万强又道。
逐渐开始独立思考自己的人生。
说着，宁晏叹了口气，脸上理直气壮的表情消失了，换成了恍然与懊恼。
颜芷眨了眨眼睛：“……”
见宁万强低垂着眼帘，没什么表示，宁晏稍加思索，整理语言道。
“以至于让你消费超支，虽然是你要求了自由度，但随行指导是一直跟着的……”
因为在知道自己家里是很难想象的富裕家庭后，宁晏很难不膨胀，所以就需要失败。
“……”
即便这会让他看上去完全不像是个财富帝国的掌控者。
颜芷别过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