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课早就开始了……是我想明白得太晚。”宁晏叹了口气，认命的道。
在坐到客厅后，宁晏一次轻微拨弄手表的动作，两次低瞄手表的动作，都落在了宁万强的眼里。
说到这里的时候，宁晏突然愣住了。
“……我可能明白了。”
宁晏沉默了下去，半晌后才开口回答：“将近及格，期望与实际的落差较大，着装虽然不能完全任性，不过我试过以后觉得很好，商务正装系列可能是因为第一次，略显别扭，依旧会主动对比，从而产生落差……”
宁万强从不介意看上去絮絮叨叨的跟宁晏交流。
“……明白了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宁晏嘴角一扯道。
宁万强很少会直接给宁晏答案，都是引导。
这是从小到大一直接受的教育。
就这样，客厅一下子变得安静了下去。
“随行指导也有不合格的地方吧？”
所以，爷爷到底想要告诉自己什么？
这种强词夺理的说法都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厉害！
颜芷不明所以地问道：“忽然不理直气壮了，明白什么了？”
“爷爷，超支的部分，是我用自己的钱买单的，严格来说，我花自己的钱，属于自由行为，不应该被限制的吧？”
“嗯。”宁万强眼帘耷拉下去。
宁晏眉头蹙起。
宁万强摇头。
所谓的有商有量，就只是宁晏单方面认为的。
宁晏：“……”
于是，在错误的时间做了错误的选择，缺失一段高等教育的经历，可以用一些努力去填补。
宁万强做了个手势：“所以，你还觉得自己是在讲道理？”
宁万强缓缓地说道。
“讲道理是可以，不过……怎么不先考虑一下，自己的道理是不是真的那么理直气壮？”
“背后团队怎么运作我不清楚，但至少没有起到提醒的义务吧？”
“你选了着装适应学习，说是因为很想让自己先从外在上变得有气质，或者我直接的说，你想要的是你们年轻人喜欢讲的一个词，逼格……”
良久，宁晏心中一动，慢慢的讲道：“您想告诉我，第一课是适应失败？”
“知道稍微反思一下。”
“我明白了，不论我选择了什么样的适应学习内容，这第一周，您让我适应的，是发现自己的一些缺点，比如由‘自卑’感带来的虚荣……”
不过，他跟自己的亲孙子之间如果都需要云山雾罩的打机锋，那他还玩儿什么财富帝国！
所以宁晏会跟颜芷说一句，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错了就要立正挨打。
“过去的这周时间，随行指导给你量身定制了极简的适应方式，你觉得，你现在适应了多少？”宁万强说这话的时候，目光落在了宁晏左手手腕上。
包括网络小说、励志鸡汤文、搞心态的东西……
在宁晏看来，第一课，它的名字，叫做有商有量。
就是所有的一切都摆在明面上，成功也摆在那里，即便这样，还是会失败的那种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