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我最近没怎么吃好,所以身体发虚了?
接着有人似乎是在对我说话:“孙邈,孙邈?靠,他似乎很冷,衣服,脱衣服给他盖上。”紧接着,我又感觉自己被人抬了起来,放入了一个相对温暖的地方,周围的一切都静下来了。
为什么我身边只有一只探照灯?
他那么健壮,怎么也会晕过去?
这些疑问在我脑海里打转,我不确定发生了什么事,唯一的念头便是找其他人问个清楚,于是我朝裂缝口的方向爬去,赤身裸体爬在裂缝中,即便在小心也难免划伤,没多久身上便是道道血痕,终于,我爬到了裂缝的尽头,我这才发现,这就是我们当时歇脚的裂缝,只不过大概是处于温暖的考虑,鬼魂陈等人将我移到了裂缝的最里面。
小黄狗在一边幸灾乐祸的讥笑道:“我说,你他妈的不会真做过变性手术吧?老实说,你是不是女人?手上怎么一点儿劲都没有。”
小黄狗没好气地说道:“要不要我给你按摩?”
小黄狗显然跟我想到了一处,而且他是大伯的得意弟子,一见虫子,立刻沉声道:“咱们往下走。”
我有些气短,说道:“兄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谁会用这一招,又不是小时候逃学,我真的很不舒服,拜托你别在瞎扯,让我睡一觉,就睡一会儿。”一边说,我一边陷入了混沌中,迷迷糊糊间,似乎听到有些很大的动静,似乎有人在说什么不好了,晕过去了,我一开始以为是说我晕过去了,后来才听出了,原来是蛮子晕过去了。
在整个昏迷过程中,我除了难受,还有一种古怪的感觉,就好像灵魂要从身体里挣脱出来一样,灵魂离我越远,我就感觉越冷,最后被冷醒了。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只能道:“我现在是一个人,我掉队了。”
我苦笑,只得出声,道:“我现在不方便出来。”
我们钻进那条裂缝里休整,我直接躺着,觉得身体不舒服的感觉越来越严重,小黄狗给我把脉,说:“挺正常的,你不会是装的吧?我说兄弟,只有女人才会用这一招,你能不能别装病。”
我的衣服,我的装备都去哪里了?
她似乎是听见了我的声音,惊道:“孙邈!”紧接着,她又道:“你和谁在一起?”
又一个声音说道:“已经晕过去两个了,怎么办?”
“我真的不方便。”
不,或许是他们将我扔下了。
本应该掉下去,但鬼魂陈在我下面,这千钧一发间,他拽住了我的皮带,重新将我提了上去,眉头一皱,冷冷道:“你不该来。”
那他自己呢?他自己去了哪里?
这些念头都只是一瞬间,最后我彻底陷入了昏迷。
我会晤过来,惊道:“你是说大伯算到除了我们还会有其他人,所以故意将那些人往下面引?”
小黄狗离我很近,大概是由于脱了潜水服,这里又没有雪,因此他身上的腐臭味儿开始明显起来,似乎比我记忆中的要更为浓烈,我有种想作呕的感觉,伴随着这种感觉而来的,还有头晕和虚软的症状,一开始还能坚持,但爬着爬着,忽然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自己浑身抽搐了一下,仿佛要灵魂出窍似的,手一抖就松开了绳索。
杨博士似乎松了口气,紧接着爬进裂缝,道:“出来,我们好好谈谈。”
我倒抽一口凉气,杨博士十分警觉,立刻将目光射向了我藏身的隙缝,一柄枪对准我的位置,冷冷道:“出来!”
她问道:“你怎么了?”
鬼魂陈上下看了看,双手环胸,平静地说道:“有没有危险,不是他说了算。”我们趴在裂缝处观察环境,相对来说,这种地形属于比较便于攀爬的,我们就地打了两根凿子,拴上绳索,一行人开始有秩序的往下,这个过程对于已经习惯攀爬的我来说不算什么,比较简单,只是越往下,我就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片刻后我总算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我没穿衣服?”
鬼魂陈看着我,目光仿佛在看一个傻子,慢吞吞的说道;“我是说,你很麻烦。”
我没吭声,心说大伯这次瞒着我们行动,似乎所有的路线他都事先掌握一样,疑点实在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