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生物暂时被命名为浮怪,科学家认为这是一种单细胞生物的基因变异,原因可能是环境破坏,也可能是吸收了什么奇特的物质。
这东西谁也没见过,一时间感觉很稀奇。
这是我好几年前看过的一出报道,具体是报道哪个城市,哪个地方,我已经忘记了,但事件的经过我却很清楚。
我立刻加快速度往上爬,但没爬多久就顶到贱嘴的屁股了,我转头看着追上来的浮怪,顿时连哭的心都有了,哑声骂道:“小贱,不争馒头争口气,我求你还不行了吗,您快点儿!”
贱嘴一边说,脸上露出了一种害怕的神情,虽然我们跟张易霄交情不深,但我们并不是敌人,而且就相处来说,还是很融洽的,如果他真的就这样死了……
但此刻,我也顾不得想那么多了,提醒贱嘴不要被这东西吸附到,便开始驱散朝我们爬过来的浮怪,我们手头上没有什么工具,因此武器便是我们的脚,来一个踩一个,一踩下去,这些手就如同果冻一样碎裂,从里面流出一种乳汁一样的液体,散发着阵阵腥臭味儿。
在当地有一条护城河,河水比较深,河道比较窄,经常会有很多人在河边钓鱼,直到有一天,一个渔友突然吊起了一颗人头。
贱嘴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看我的表情,他于是叹了口气,道:“现在怎么办?”
这实在是一种恶心的进食方法,我们一边跑,一边用水果刀将它们割破,直到再也没有浮怪冒出来,我们才筋疲力尽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难道这个防空洞里,有什么离奇的物质,改变了这里的生物环境?
情歌蛊虽然可怕,但至少还不会威胁到我的生命,但这个地方,却处处都有可能丢掉性命。
但众人仔细一看,却发现根本不是人头,而是一个长相酷似人头,身体结构却像果冻一样的软体生物。
没等我有所顾虑,贱嘴突然缩起四肢,任由自己往下滑,我被他一顶,顿时也往下掉,身下的浮怪全部被我们扫了下去,倒地的一瞬间,我只感觉自己掉进了一堆黏糊糊的东西里,没等我从这种恶心中反应过来,贱嘴已经蹦起来,一把拽住我的胳膊,吼道:“跑!”
我有些不敢想下去,有些自欺欺人地说道:“不会,他手里有枪,如果真被吞了,至少要反抗吧?我们怎么连一丝枪声都没有听到?不可能……或许,他爬上去的时候,那个怪物并没有守在那里。”
由于变故来得太快,我掉在浮怪堆里的手机也没有机会捡,直接就被贱嘴扯着跑了,我不知道贱嘴看到了什么,但跑了没几步,我便听到身后传来一种嘶吼声,如同,某种大型生物被扼住了咽喉一样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此刻,我直想问候贱嘴他祖宗十八代,整个人如同在跳踢踏舞一般,不断的踩着周围的人手,鼻尖全是死鱼一样的腥臭味儿,整个鞋面和裤腿,几乎都被那种汁液给弄湿淋了。
紧接着,我又觉得不对劲。
这说明,近几十年来,并没有人动过这把锁,也就是说,那些和尚并没有来过这里。
总之,不能被这玩意给吞了。
防空洞里,只有我俩粗重的喘息声。
如果不是自己自作聪明,认定这条通道是正确的,或许……张易霄也就不会……
我俩一路往前冲,不断有浮怪爬在我们身上,它们一上身,体型就像薄膜一样张大,仿佛蛇吞象一样,想将我们整个给包裹进去。
他那身材,要爬这个洞实在勉强,皮肤几乎是贴着地道的,而且爬的又慢,我顿时被挡在了后面,成了所有浮怪的攻击对象。
呼、呼、呼……
那些和尚经常在这里进进出出,他们不可能不知道浮怪才对,难道他们有对付浮怪的方法,或者是……我们原本就走错路了?
我咽了咽口水,只觉得脚心发凉,而贱嘴接下来的话更加刺|激我,他也吞了口唾液,眼珠子紧盯着我,压低声音道:“刚才,如果不是因为那东西睁着眼睛,所以比较醒目,哥们儿我没准儿就直接往前爬了。当时那种环境,那么黑暗,光下又不强,所以,我觉得张大警官,没准儿是自己爬进去了……”
但是往前走……
一时间,我真想抽自己一个耳光。
贱嘴喘的比我厉害,半晌才回答我,道:“没看清,不过……那东西有一对灯笼一样大的血红的眼睛,嘴张的特别大,就堵在洞口,咱们相当于在往它的嘴里面爬。”
事情发展到这里,我已经有些没辙,但此刻,后退肯定是不可能了,要想活命就只能往前走。如今张易霄生死不明,因此对于寻找张端失踪的真相,也变得没那么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