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呜呼哀哉,哭爹叫娘,鼻梁歪曲,鲜血直流,既不敢还手,也无法还手,只有双手抱头,任由宪兵的拳头如雨点般抡下。
鬼子的宪兵队驾着摩托车开路,眼看就要撞到黎小红轿车的车头了,便紧急刹车,停下车来。
但是,要是自己给“安腾达子”宰了,那可是无冤可申了。虽然安腾达子此时无实际军职,可他是“驸马爷”啊!
她怕露了凌南天的真实身份。
至于那些保镖倒是好些,他们本是搭乘伪警的摩托车而来,见状便急急跑向轿车,几个人一起伸手,顶住车尾,不让轿车再倒车滑行了。
在这方面,她再单纯,也是能想到凌南天的真实身份和安全问题的。
“小红,我们走,去医院看看你大哥。”凌南天松开黎小红,扶她上车,自己也跳上车中,亲自驾车,驶往医院。
便在此时,凌宅里,铁门“呀”地一声打开了。
“哎呀……”
几名宪兵气恼地冲上前去,拉开车门,也不管司机是否在倒车,就将司机拖倒于车旁。
那名宪兵退了数步,却仍然被凌南天的长腿踹中,“砰”地一声,腹部中脚,仰天而倒,仰天吐血。
其中一名保镖又跳上轿车,踩住操纵杆,架好档位,不让轿车再倒车了。
“八嘎!你们敢在老子的住宅前胡乱打人,败坏皇室的声誉,老子宰了你们。”
另一名宪兵见状,吓得急急后退了数步。
他说的是日语,众鬼子兵都能听清楚是什么意思,皆不敢再上前。
“砰砰砰砰砰……啊呀啊呀啊呀……”
他们按住司机,也不问青红皂白,不管他是谁的司机,对着他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他当即色胆陡生,兼之喝醉了,便推开车门,走下车来,走向路边的黎小红,张臂就抱,臭嘴里还呼叫着:“嘻嘻!支那美人呀?波!”
凌南天的手一松。
须知,小鬼子要弄死这些伪警,便是踩死一只蚂蚱。
多奈山鸡便脚步踉跄,晕头转向,身子东歪西撞。
“咳!”山本木鱼躬身接令,急指挥一名宪兵去开黎小红的车,让她的车倒出大街,让道之后,他又命其他宪兵抬起受伤的三名宪兵,送往医院治疗。
那帮伪警们站于路边举手警礼,虽见此状,却是屁也不敢放,反而别过头去,当作看不见,均是心惊胆颤,哪敢上前去劝阻和帮忙。
众保镖不敢还手,只得步步后退,敢怒而不敢言。
凌南天捏着多奈山鸡的脖子,甩手给他两记耳光,打得多奈山鸡的两腮立时红肿起来,又哎呀惨叫了一声,便眼花缭乱。
然后,他朝凌南天躬躬身,便扶着多奈山鸡上了他的轿车,驱车而去。
此人抓着多奈山鸡的脖子一捏,捏着他一拖,那如钢如钩的五指,钳入了多奈山鸡脖子肉里面去了。
“来人哪,救命啊!”轿车仍在倒车滑行,而方向盘歪了,车尾要撞墙了,吓得车内后排座上的黎小红和丫环,都是梨花带雨,大呼小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