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携把人从顺天府接回将军府后，又出去办了些事，回来的时候，又是天黑，紫藤苑里静悄悄的，但没锁门。
内室里留了一盏灯，云寄欢裹着被子躺在床上，背对着外面。
白天的问题，秦携没等到答案。
或许这就是答案。
他平静的洗漱完，换上寝衣，在空出的床榻上躺下。
秦携以为她睡着了，却听到被子里的呼吸声有些异样。
侧头细看，这才发现被子有些轻颤。
伸手抚向她的额头，手上全是冷汗。
秦携连人带被子拨了过来，被子里的人闭着眼睛，咬着下唇，脸色白的吓人。
“生病了？”
“我去叫大夫。”
秦携起身要下榻，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拉住了他的衣角。
“别去。”
秦携气恼，云寄欢往被子里缩了缩，“是那个。”
“哪个？”
“月……事。”
月事是什么事？
秦携还没反应过来，云寄欢整个人已经缩回了被子里。
这种隐秘事，这样堂而皇之的跟个男人说起，终归不是什么自在的事情。
秦携那边已经转过弯来，重新躺了回去。
“肚子不舒服？”
“帮你揉揉？”
云寄欢全身冰凉，突然想起他掌心的温度，有些动心。
她还在犹豫，被子已经掀开，身后的人贴了过来，手掌穿过腰侧准确地覆在她的肚子上。
云寄欢扭头：“我还没同意！”
“你也没拒绝。”
秦携手一勾，将人拉得更近了一些。
云寄欢的后背毫无间隙地贴上了他的胸膛，瞬间被他的体温包围，温度透过一层衣料迅速传递到她身上。
“你的伤？”
“没碰着。”
云寄欢起初还绷着身体，秦携的体温渡了过来，睡了半天都没热的被窝一下暖了起来，肚子里的绞痛也轻缓了起来。
“给我暖暖脚。”云寄欢将冷冰冰的脚伸过去，贴着他的腿。
“娇气。”秦携冷哼了一声。
“不是你不想做陌生人吗？暖着。”云寄欢命令道。
秦携似笑了一下，胸膛震了震，呼出的气息洒在她的耳后，云寄欢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有什么东西在这瞬间悄悄有了变化，两人心照不宣。
“每次都这么难受？”
“以前不难受，落水那次伤到身体了。”云寄欢平静道。
“秦携，我也没全撒谎，我是伪造了证据，但是我确实是被人推下水的。”
“我想要爬上来，但是又被摁了回去，一次又一次，后边没力气了，也不想挣扎了。”
“脑海里有个念头，死了也没什么不好，死了也是一种团圆。”她道。
秦携的臂弯倏地收紧，“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