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整个过程她还是丧着一张脸,像是谁欠了她几箱金条似的,满脸都写着“我不高兴,别惹我!”
起床气加不妙猜测,她能不丧着一张脸,高兴起来?
收拾好,她起身打开门,秦清漓端着洗漱用具轻手轻脚进屋。
想着事有轻重缓急,不能耽搁太久。
这次,陶文竹没空表示自己的不高兴,麻利洗漱完,就跟着秦清漓出了门。
快到大门时,远远的,陶文竹就看见大开的大门。
她朝外看去,没看到秦疏影在外面的身影。
这人没等着我?
心中转过这个思绪,她眸光一闪,心下明白,他应该是提前前往受害者家探查情况了。
还真是个负责任的朝廷中人啊!
别的不说,在当官、为民做事这一点上,秦疏影还真没什么好让人置喙的。
敬业不说,自身还真有几把刷子。
对他,陶文竹谈不上多喜欢,但也绝对不讨厌。
他这人吧,除了总喜欢半夜叫人起床、扰人清梦这点臭毛病外,其他都还好。
长得好看,办事靠谱,做人进取,估摸还是个好官……
胡思乱想间,秦清漓从一侍卫手中接过马匹的牵绳,来到陶文竹身前,递给她一根。
陶文竹从善如流,接过牵绳。
抬头一看,她此次的坐骑——一匹黄中带白的高头大马。
见猎心喜下,她眸中满是好奇之色。
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也不知道这匹高头大马乖是不乖?
上辈子,她还真没见过这般高大的马。
心生喜爱,陶文竹试着伸手去摸马的额头,马站在原地,没闪躲,还蹭了蹭她的手。
她心下稍安,眸光晶亮,弯眸浅笑:“唉,你很乖嘛!”
下一瞬,她一个纵跃跳上马,动作之灵巧,仿佛她以前就很会骑马。
但其实,前世的她从未学过与马术相关的东西。
毕竟都二十一世纪了,能坐车,一般情况下也没人会选择骑马吧?
至于赛马,或是骑马玩?
不好意思,那是有钱人,或是特定地区和民族才能接触到的。
她就是个普普通通的苗族姑娘,一个孤女罢了。
若不是因缘际会,大概一辈子都接触不到这些。
想到这里,她心中闪过明了之色,大概是因为“原身”娴熟,所以她才会吧?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身体本能吧!
身体本能这东西,还真是有趣又可怕的存在呢!
陶文竹骑着马,在秦清漓的带领下,一路策马狂奔。
经过一番疾行,时间悄然流逝,两人终于抵达他们此行的终点——长临巷齐府。
陶文竹一拉缰绳,勒住马,停住前行的脚步,目光落在前方的那些残垣断壁上。
眼前哪里还有什么高门大院,不过是些被火焰吞噬过的断壁残垣。
蓦地,揪心的感觉再次袭上心头,陶文竹红了眼眶。
脑海中突然涌现出的一些不属于她的回忆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