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们一片哑然,在心中暗暗嘀咕:你难道也要跟他一同离开吗?这也不错嘛。
当然,没人敢把这些话讲出口,谁不想在她那泼辣的脾气面前留下点尊严呢。
“逝者不能复生,节哀顺变,贾夫人。 &34;李大妈说完这句话,都有些觉得不太对劲。
贾东旭离开已经有一段时间,但此刻的贾张氏仿佛刚刚听说噩耗一般悲痛万分。
贾张氏再次表现出演技:“我真的对不起东旭啊!
我不该让他的离世这么悲凉。 &34;“他既然走了,我要给他举行一场盛大的葬礼,风光离世才配得上他!
所有人都一定要来,别让我的东旭孤独地下行!”
装模作样一阵哀嚎之后,她终于暴露了自己的真正目的。 &34;摆席?”
所有人都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给贾东旭摆席?照理说,白事儿通常是在头七的时候开始办的。
然而贾东旭都死了多久?早就不止七日了,连七七都过去很久了。
直到现在才提及丧宴,怎能不让众人为贾张氏的意图感到疑惑? 人群里的易大海大爷也在一旁听着,满腹疑惑。
当看到贾张氏突然这般举动,眉头不由自主地紧锁,劝道:“大婶子,你在玩哪一出?旭儿都下葬多久了,怎地说忽然要设宴席呢?”
“葬了又怎么样?我没在东旭出事后宴请亲友,现在补办成不?”
贾张氏斜了一眼易中海反驳。
这话听起来也能补办吗?易中海顿时无言以对。
“妈,您别这样,当年明明是你告诉我不必乱花钱,重要的是安葬,其他一切简省为宜。 &34;在一旁的秦淮茹皱着眉头插话说道。
最近龙建国的影响让她增添了几分别样的韵味,即使是皱眉也显得迷人。
“没钱总能找到生财之道,总之东旭的宴席我必须办起来!”
贾张氏根本不听劝,她不管易中海和秦淮茹的感受,对着街坊们振臂疾呼:“我东旭活着时的好邻居们,一起长大的长辈们!”
“记着啊,后天就是东旭的葬礼宴,请你们一定出席!
要是缺位,东旭在地下也无法安心!”
“更重要的是,随份子的钱得丰厚一些,每家至少五十元!”
“一家派一个人参加即可,有孩子或全家一起来吃的要另外加钱,加一个人涨五十元!”
“宴席当天一定要到,听到没!”
听完贾张氏这阵高调宣告,周围的邻居们都大惊失色,许多人瞠目结舌,难以置信。
大家终于明白了贾张氏为何忽然要设宴,这家伙简直是打着丧事旗号敛财!
每家五十元起?还要加价?这是明目张胆抢劫啊,简直就是榨取我们!
这世道啊!
!
众人心头齐怒。
好像还有人这么行事?有人嘀咕。
“大家都说我精明,看来是不及贾张氏一半心思……”
人群里,阎埠贵大爷愣住了,惋惜自己怎么没有想到这样的“创新”
算计。
宣告完之后,对贾东旭办丧事的消息无人响应,贾张氏得意地上房回内室去了。
之前给了启发的李大妈与儿媳妇相视无言,心中猜测,会不会是自己两人刚才无意间的话题触碰了贾张氏神经,才导致这突来的举动?不能说,这件事千万不可泄露,否则可能招来四面八方的唾弃……母女两人相视吞下唾沫,决定保持沉默,以免成为全院子的众矢之的。
随着贾张氏返回室内,街坊四邻也开始离去,满口咒骂中各自走开。
“真是的,这摆明要吸我们的血啊?”
“唉,见人赚死人财的多,但她这可是赚儿子死人财啊,新鲜事儿!”
“妈的,刚才她说如果不来吃葬礼席,就怕旭儿不肯安心,那也就是说不请吃,我们都要倒倒霉啊!”
“太晦气了,真够晦气!”
按老人们说的,在他人办丧事请客的日子不来确实不好,但死者的地位最高,勉强应付一次吧。
“罢了,被人套路了就算了,毕竟贾张氏只有一个儿子,也只得从我们这里捞一次,认命好了!”
有的痛骂贾张氏不择手段,也有无可奈何的默认了现实。
这个时代里,封建迷信在民间的影响依旧深刻。
看到贾张氏不顾一切搬出已逝的儿子以驱避霉运,周围的邻居们都敢怒不敢言,只好忍受她的行径以避免晦气降临。
站在现场的龙建国把这些尽收眼底,他对贾张氏那种卑劣手段感到极为无奈。
这贾张氏真是太绝情了,竟然糟蹋自己儿子的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