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他来过不知道多少次,曾经以为如此寒酸的地方他这辈子都不会再涉足,但再次来到这里,他却发现自己闭着眼都能走到谢听月的门前。
季匀骞打开门,见外面是他,挑了挑眉:“怎么,来拯救你的女神?”
沈令渠面无表情地进去,祝欢正在餐桌前坐着。
谢听月的这套房子并不大,只有一百三十平米左右,面积基本都大在卧室和书房,客厅并不宽敞,此时站着三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气氛有些凝滞。
祝欢似乎已经破罐子破摔:“说吧,要怎么教训我?杀了我给你们的谢听月报仇?”
姜见臣手中正在把玩那个本打算用来杀沈令渠的匕首,却没有作声。
“不如来清算一下你从头到尾做过多少事,一件事捅你一刀,恐怕你最后会变成筛子吧。”
祝欢冷笑:“你们以为自己算什么好东西吗,如果没有你们做我的刀,我怎么可能达成目的?”
姜见臣也不生气,直接点头:“的确,所以清算到你利用我做过的事,我也会给自己一刀。”
凌晨,警局接到有人的自首电话,说自己杀了人,赶到后现场一片浓重的血腥气甚至令他们都频频皱眉干呕。
沈令渠在死刑执行的前一晚,再次进入了那个梦。
这段时间以来,他再也没有梦见谢听月,但他坚信,自己死后会在来世与谢听月像梦中一样从小定下婚约,只要他这次提前把那些碍眼的人都解决掉,他一定能和谢听月走到最后。
沈令渠和祝欢站在沈家大厅中。
沈迹与周丽琦面色虽不好看,但事已至此别无选择,他们只能让沈令渠和祝欢结婚。
“婚礼就先不办了,”沈迹安排道,“你们明天去把结婚证领了。”
沈令渠面无表情道:“我不会和她结婚的。”
周丽琦瞥了他一眼:“不和她结婚你想和谁结婚?听月都不在阳城了。”
说起这件事,她也是心中有气,如果不是谢家一直说谢听月喜欢沈令渠,他们又怎么会那么坚信两人感情很好,结果在宣布婚讯的当天出了意外让他们丢脸。
可他们也没什么立场指责谢家,毕竟比起谢听月来说,沈令渠转头就被记者拍到出轨更过分。
沈令渠与祝欢领完结婚证出来,迎面见到了姜见臣和季匀骞。
两人看着他都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姜见臣道:“虽然你没机会和听月在一起,但是和她在一起也不算吃亏。”
沈令渠冷冷盯了他一眼,几步走到车边上去,不等祝欢上车就走了。
姜见臣又对祝欢道:“现在你应该很满足了吧?你的目的达到了。”
但这场她强求来的婚姻并不会给两人带来幸福,只会永远折磨彼此。
几年后,一段视频在网上火了。
山村小学遇到歹徒持刀伤人,女教师为了保护学生不小心伤到了胳膊,男教师怒而一脚把人踹飞出去两米。
沈令渠把视频看了无数遍,最终放下了手机。
他在梦中惊醒,满脸不甘:“不可能,我和她才应该走到一起的,不可能!”
回答他的是一阵针刺的疼意和冰凉的液体注入血管的感觉。
伴随着刺骨的凉意和药物发作时的痛苦,他满目狰狞:“我不信,来世一定是我先遇见她!”
执刑人员互相看了看,有些不解。
几年后的一个夏天,阳城下了一夜的暴雨,第二天雨过天晴,却有人发现灵山墓园塌了两个墓。
管理员早上巡视的时候发现这两个塌了的墓中间隔着一个叫谢听月的女人的墓。
他暗骂一声晦气,联系家属来修缮,但不知道为什么,没当修好没过多久,这两座墓又会在各种意外下坍塌,不论迁到什么地方都不管用。